,抬手一把握住了她葱根样的素指,即而触及唇畔吻了一吻:“再等一会子,再让我抱你一会子。”深情如许,温柔的让人听了像灌了酒,说着就长臂一伸、将她揽住。
沈琳心念一动,却机灵的一翻身躲开了老爷的拥,即而顺势就坐了起来:“行了,若是温柔都用了尽,那老爷就没了想头、又如何念着妾身而殷殷巴望着归来?”旋即下榻,为老爷取了披风小袄。
这位五太太深得眷恋是有原因的,就在于她对男人这么极好的一松一紧、张弛拿捏!
无论生于何朝何代、无论落在何等样境地,若是不存三分女人心机,大抵都会惨淡收场、人生亦或者爱情也都走不长远的!纵是受了新兴思想点化、读过书见过场面的沈琳也深谙这一点,在她的骨子里还有封建与贪婪的因素残喘苟延、不得消退。
老爷心中像小猫挠儿一般的作弄,心道着她是对我如此爱恋、生怕我在外头有了新欢将她也抛撇下。她的唇畔香是那样惹我贪恋、她爱我之心又是那样令我沉醉,如此女子我也只有在她这温柔乡里沦陷,却又如何好这样快的就对她不起?
他整弄好了衣服便随着沈琳起身,压制住心头浮动的一脉火焰,只拥着她又在她耳垂嗅了一嗅:“如此,便请待我速速归来,与吾爱一会佳期、相逢于梦!”
“哧!”沈琳一笑,旋又侧首刻意睥他,“这般不正经儿的模样若让大少爷瞧见了,岂不会觉自个这父亲为老不尊?”俏皮依旧。
适度的小玩笑增进了二人之间情爱的浓郁,如此更令万老爷记挂在心、难以割舍。便一把抱紧了她,沉声肃穆:“说什么都也是假的,你且好好儿等着我回来!”
沈琳自知他这遭是不会轻易忘了自己了,心绪一稳,在他面上啄了一吻。
……
老爷整弄妥帖后自沈琳房里出来,外边儿是一派晨光大好。朝露氤氲间这衣裙就沁了微潮,倒是不多,但深恐再有耽搁便会浸湿了大片衣摆、很不舒服。
但沈琳还是不无周全的问了一句:“此刻,要告知其她诸位太太前来相送么?”
万老爷侧目:“不必,这次只有几日的光景而已,没必要惊动她们。”他不喜欢过度做作的分别和迎接,自是能避免也就避免了。
沈琳明白,心照不宣。
又行一阵,值此已出了怜雅堂、步上了出离白藏院的小道。老爷便就此止步,侧身看着沈琳道:“不用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多了平添不舍,却又叫你我伤心挂心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