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压不得发作的闷火,“你一向是最疼煜儿的,时今是为了什么!”落言无奈,又带着些微不解。
这时侍立的下人们见老爷过来了,忙也上前来帮着扶少爷的扶少爷、匆匆跑去请大夫的请大夫。
太太此刻也恢复了失落的理性,瑾煜是她的亲生儿子,又是她的独子,她又如何能不心疼?方才本是拼着一口气强压着不发作,时今被老爷逼问,她心中起了无限动荡,张了张口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字来。
瑾煜神志渐渐的舒缓,陡闻父亲这话,生怕母亲抖出沈琳和凤凤的事情:“爸,你不要怪妈。”忙转目对着老爷帮太太说话,“是儿子自己不好,一时气盛,为了一点小事同母亲拌嘴,冲撞了母亲……”到底这身子此刻是虚弱的,话未说完便并着开始喘息。
老爷不忍他这般,忙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好了,你且不要说话,快歇一歇。”止了瑾煜的言,也没心思再理会太太,就近扶着儿子回了自己的永泰堂。
太太心弦隐隐的颤抖,见丈夫并着儿子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离开,神绪又一下反应过来!忙也颤巍巍的并着叶棂一起跟上去。
不多时医生已被匆忙的请了过来,此刻急急然的在里间为少爷疗伤。
万老爷在外间负手踱步,心情既焦灼又纷乱。
而太太则被叶棂扶着落座下来,虽然面上神色沉淀,但面色苍白、眉目含悔,不难看出她这心亦是疼的、亦是揪的。
终于,万老爷那心绪已然烦躁不堪。他停止了踱步,定了一下之后回身走到太太这边儿坐下,侧首看着她,颔首皱眉:“为何会变成这样?”心中着实费解这做母亲的狠心!他了解自己这位太太,也知道她这性子最是经不得撩拨的,但她对瑾煜一向慈爱,这一次何以就叫她生气到请了家法的地步?
太太心里强撑着一口气不肯服软,面着老爷直抵着看过来的目光,她顶着许多压力抿抿嘴唇定定的启口:“瑾煜有错,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得管束他!”尾音还是颤了颤,双手微微哆嗦,心绪在竭力的压制。
叶棂忙为太太递了清茶过去,使她平复心情。
闻了这样的说辞,万老爷心中忽生不屑,面上一哂、他叹了口气:“若是煜儿真有错,我又岂会怪你管束?”微顿又道,“你管束他委实应该。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煜儿!”落言又一逼仄,定定的。
太太面色一白。
她心波起伏,并着叶棂也如是的心波起伏!二人频频猜测着,老爷这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