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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凤下意识缓一抬目,见是瑾煜回来了。
瑾煜此刻已经走到了帘幕近前,隔过这被风儿半掀起的轻纱,瞧见了凤凤在里边儿。他见凤凤来了,心中自然是一喜,加快了足步、尚未进去就迫不及待的唤她一声:“凤儿!”
凤凤回神,心弦一紧。不待瑾煜撩起帘子进来,她便先抬步莲莲的向外走。
瑾煜掀帘的同时,凤凤刚好出来,铮地一下,两人迫近咫尺、四目相对。
瑾煜面上的笑容顿然僵滞,他瞧见凤凤神色淡漠、眉心微颦,这副表情怎么看怎么是满腹的心事。他感染了这份心情,也跟着皱了墨眉,才要问她就听凤凤自己先开了口。
“我错了。”定定的三个字,凤凤逼视着瑾煜的双眸噙着冷凝的寒,这声色如是凛凛的,她即而又道,“错在太高估了自己,错在把某些人所谓‘一心一意’的飘渺誓言当成了真!”后边儿的语气一浪浪的高,骤落下这一句后,免不得抬袖掩面而泣,将手里拈着的那张信笺往瑾煜怀里重重一扔,即而越过瑾煜的身子啜泣着跑出去。
瑾煜本还不明所以,倏忽又见凤凤往他怀里扔了这信笺过来。他也无心管顾,下意识要追出去,但目光无心一瞥时顿就又定住……他明白了凤凤为什么会生气,想是方才她来找他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信笺,便对他和沈琳有了误会!
瑾煜心下一恼,不敢再怠慢,忙抬步跟着跑出去。
在临着门边的外厅过道里,瑾煜寻到了凤凤。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过来、揽住圈进了怀抱里。
凤凤面上的神色原本是如霜雪的冰漠,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坚强,在这被匡入怀抱的须臾,决堤的泪水对着眶子冲奔涌出、她恨不能将心中的委屈宣泄干净一般,就此在瑾煜的怀抱里哭成了泪人。
瑾煜拥着她,心中又怜惜又慨叹。他真后悔自己怎么就分外不小心,怎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凤凤给看了到呢!他摇摇头,边将这怀抱收紧了紧,边颔首沉淀着声色苦口婆心的连连解释:“那是英国诗人‘乔治·戈登·拜伦’的诗,这阵子小琳心情不好,我们写诗排遣,仅此而已!”生怕她继续误会,喉结动动、又补充道,“当初那花嫁丫鬟命薄而陨,咱们不也以祭拜的方式排遣这心绪么?一样的!”
其实瑾煜当前的情绪很是激动,他解释半天效果并不很大。可是凤凤感染了他的情绪,二人之间又有一段天成般的默契,她便在他的怀抱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瑾煜见她止了哭泣,心中略略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