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徒劳的嘴上功夫浪费时间,她狠狠剜了二太太一眼,即而侧身凝目对着老爷急急然柔声:“老爷,这二姨太有错在先却仍不知悔改,反倒在这里疯狗乱咬人……还请老爷速速下令对她施以惩处,以正我万家百年家风!”
“且慢!”正这时,忽听一道女声凭空扬起来。
这老爷正在心中思度着该如何惩诫二姨太,冷不丁就听了这一声唤。他抬目,见是五太太沈琳突然悠悠的起了身子,迈步莲莲往他这边儿走过来。
沈琳此举惹得在场之人心中都是一疑,心道着五太太这又是起了什么心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说话呢?
太太秀眉微蹙,心中对这老五的用意起了辗转。
二太太有须臾的迟钝,旋即似乎嗅出了些别样的味道……
四太太那双美丽的眸子亮了一下,即而又恢复了那么一派悠闲观戏的模样,似乎本就无关己事、故而她格外的不上心。
老爷把身子略略前探,颔首看定着走过来的沈琳,神光有了沉淀。
沈琳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停住足步,对老爷敛襟行礼,之后立直了身子转目对向太太、这目光带着些微微的锋芒:“太太方才所说‘不可拂逆’的证据,我瞧着啊……却不是铁证呢!”她中途刻意把声音放的轻软,徐徐的摆出了优哉游哉的架势。
太太心中一定,心道着看这架势五太太她是向着老二的了!念及此,她冷笑一声,不与这老五客气:“账簿在这里,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铁证么!”尾声落定,震撼之感天成。
“是么?”五太太却不卑不亢依旧,紧压着这话尾凛冽着声色就又一问,“那敢问太太可有查证,怎么就知道这账簿是真的而不是做伪?”虽是问句,但层层紧逼,这语调已然不是问句的语调,是直接的趋向于质问了!
二太太眼睑一动,面上神色渐有缓和……
太太经了这一激,那心绪突忽便调动起来:“你说这账簿为假,那又怎么知道它不是真的?”如是质问的口气,又多了许多威仪。
“我又几时说这账簿是假的?”沈琳面上冷漠,却含笑徐徐。她潋滟着眸子微侧首,把声色放柔了许多,但一字一句稳稳然拿捏的依旧极是妥帖,“我只是觉的,万一有人诚心针对、陷害二太太……”她刻意在这里做长久的停顿,把话音儿拉的很长很长,而那双眼睛灵灵然的瞧着太太。
太太胸腔起伏,原有许多话想说出来,此刻却被沈琳这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场给逼的、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