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在凤凤的身上,她似乎寻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关乎宿命、关乎注定、关乎过往的……太多腐朽可怕、却不可拂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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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比屋内冷冽了许多,才甫一出门就被一阵北风呼啸着掠过了面靥。凤凤周身打了个激灵!
但这突忽而来的冷寒倒是一下子使她清醒许多,但心绪依旧湍急,她便没有停下这足下的步子,也没看路,只管这么兜头向前跑。此刻满心只想着跑出这怀月堂遣一遣心绪,旁的什么都没有多想。
但没料到,凤凤此刻正陷在思绪的囹圄里不得解脱,她太专注,一下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这一撞倒是令她甫地牵回神志,思绪一定,她也没再多想的下意识抬头,目光触及眼前之人时却陡地就一个激灵!
这来人不是旁人,而是老爷……
当真命中钦定好的事情,相遇亦或者别离,那是无论你怎样兜转、无论你甘之如饴还是悔之无及,你都无法更迭这注定。
凤凤此刻的心情忽就涌现出一股莫大的悲伤,整个人被这情绪充斥着,反倒呆住了。
老爷方才冷不丁的被人撞了一下,他寻思着是个鲁莽不知道看路的小丫鬟。须臾后他定睛,神光毫无偏移的直直落在了凤凤的面目间,一倏然他头脑嗡鸣!目光渐涌起浓烈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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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外边儿发生的事情,里边儿的人纵只隔着一道帘幕也实难很快的知情!
二太太自觉无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抬手转动着小几上的青花瓷茶盏。她百无聊赖,正打算唤了丫鬟去叫人准备皮影戏解闷儿,忽而那进深口的帘幕便“漱漱”一响。
她心甫定,道着这一个个的当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进来连支会都忘了么?
因心里憋着对凤凤的气,她情绪翻涌,“腾”地起身便要走过去喝斥,可就在这侧身转目时突忽便定住……
微微冬阳惝恍了视野,粼粼铺就下的微光中,二太太甫见老爷正面如春风的含笑向她走过来……在老爷身后亦步亦趋跟随的恰到好处的人,正是凤凤!
须臾辗转,二太太是个机变的人,很快便回过了神!
心弦一紧,她止不住的灵动着目色以余光扫过凤凤,见凤凤低头垂眸、神色黯然;心中暗自吃惊,同时又有止不住的惊喜浮动上来!二太太知道,老爷是已经看见凤凤了,那么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头是作何感想的?
思量中老爷又走近了些,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