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己打掉的,她嫁祸的也够顺手的!”于此浅停,叹了口气做了释然一般,声音轻飘飘又道,“我们充其量,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尾音落定时发着韧力,带着解气的狠。
清月素来总也端着性子,可就绿玉之事与流云早已默默达成共识。她点点头,抿唇浅笑、并未说话。
流云对着天空抬手伸了个懒腰,觉的周身轻盈的很,眼角眉梢起了一抹舒缓:“嗯……这下好了,皓轩堂再也没了碍眼的人!”口吻轻盈。瞧的出她的真的松了一口气,释怀了这经久以来强自持着、憋着的许多压抑。
“你别高兴的太早。”清月转目,抿唇且笑且玩味,“别忘了,老爷年时可说过要给少爷定亲。到时候,谁知道那少奶奶是个怎样脾气的人?”原本是想凑趣一把,但就这么往下说着,忽也起了一段思量。
流云的好心绪被猛地破坏,她转目蹙眉,玲珑眼噙了不屑:“啧,你最专长扫兴!”她心情忽被压抑,但她擅于自我调节,顿声又道,“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头顶的春阳忽而晒人的很,流云语尽便转身往屋里去避暑了。
清月眸波敛了一敛,也懊悔起自己不该提起那般的话茬。她心里也觉无趣的很,转而去了瑾煜的房里去伺候了。
。
沈琳得了丫鬟的回禀时,眸波里亮了一亮。旋即起身,往了帘幕处亲自挑起帘幕,将来人迎进来。
是凤凤。
凤凤自回了祠堂之后便心事重重起来,她感念着沈琳对她的帮助,辗转之后还是主动来见五太太,向她道谢。
“呦,稀客啊!”沈琳勾唇一笑,明眸弯弯,“怎么好端端的,也愿往我这怜雅堂走了?”说话间把凤凤迎了进来,又很顺势的抬手退了旁人。
就是这么个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其实隐匿着大文章。凤凤心知,沈琳明白她这一遭过来是有欲盖弥彰的事情要说的,故才如此小心。
但凤凤隐而不发,权且颔首行礼,后回了一笑:“也是,怀月堂与怜雅堂相隔并不远,却总也疏于走动。”敛眸温声道,“二太太也常常念起五太太你呢!”这话是客套了,也疏落了。
沈琳听来有些不适,停住步子看定了凤凤,唇畔笑意略敛:“什么时候开始,同我之间也变得这样疏落起来?说的话,忒不中听了些!”落言一叹,神容肃穆。
凤凤莞尔一笑,也不再与沈琳拘着,见这屋里没了旁人,她颔首真挚:“绿玉的事情,真的谢谢五太太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