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摘了花准备离开,却突然身子一轻,被表哥……给抱进了屋……呜呜……表哥喝多了,眼神儿都是浑浊的,我拼命地告诉她我是水玲语,求他不要这样对我!但……但我说什么表哥都仿佛听不到似的……祖母,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没了贞洁的女子只能给人做妾,我是尚书府的千金,姑姑是皇妃,姐姐们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一个是未来的世子妃,我还不至于这般糟践自己去迷惑一个庶子,尔后巴巴儿地给他做妾呀,祖母——请祖母明鉴!”
的确,尚书府门庭之贵,别说一个庶子,哪怕皇子要求娶水府千金做妾,她和水航歌也得考虑考虑。上次在郭府出了什么事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要说秦之潇对水玲语没非分之想,她难以相信。之前水航歌撞见他们独处一室,秦之潇一口咬定是路过,哼!分明只想玩弄水玲语,压根儿没打算给水玲语名分!水玲语是庶女又如何?庶女也是尚书府的千金!也是黄花大闺女!岂容他秦之潇一次又一次亵玩?老夫人掩了掩鼻子,不想被浓郁的酒气给熏晕头脑:“来人啦!把老爷叫过来!”
“是!”翡翠提起裙裾,往外院的书房走去。
水玲语心头一喜,生米总算煮成熟饭了,这一次,秦之潇愿不愿意都得娶她!水玲语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淡淡一笑,因为很快她就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证据了!
大约小半刻钟,翡翠折了回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拧:“怎么这么快就回了?老爷不在府里?”
翡翠神色凝重地凑近老夫人,把在半路上碰到杜妈妈的事儿说了一遍,老夫人的太阳穴突突一跳,眼珠子差点儿瞪了出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敏玉的院子里闹事!把老爷一并叫去!”老夫人的胸口像绵延的海浪,一阵阵起伏,呼吸如波涛,汹涌着毁天灭地的怒火!若说水玲语的事只是伤了她的颜面,她心有不忿,那么,给水敏玉抹黑无异于在她心口狠狠地戳了一刀!
水玲语懵了,老夫人……就这么走了?父亲也不来?那么她岂不是白演了一场戏?在老夫人转身之际,她壮着胆子高声道:“恭送祖母!”
老夫人的脚步一顿,这才想起眼下还有一桩事儿没了,她深吸几口气,道:“让大小姐亲自把表少爷送回丞相府!顺便告诉丞相府他们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这种龌龊事本不欲让一未出阁的女子掺和,故而王妈妈才不好意思当着水玲珑的面道出真相,她过来之前也直接让水玲珑回了玲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