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亲自开门,将上官茜迎了进来,自己则退出房间,带着下人离开了原地。
“流云。”上官茜一脸笑意地行至他身边,坐在了他腿上。
夏季天热,她穿得略微单薄,淡紫色对襟上衣,素白束腰罗裙,胸襟微敞,露出正红色绣白牡丹抹胸,一股淡淡的幽香伴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胸口的起伏轻轻地晃入诸葛流云的鼻尖。
诸葛流云清了清嗓子,看向她的脸。
哪怕不似冷幽茹那般倾国倾城,她也是极美的,其肤色之白皙,宛若天山瑞雪,一双黛眉似天际初开的一抹夜阑,带着朦胧的雾色,轻轻凌驾于波光潋滟的翦瞳之上,这容颜,在静谧的夜莫名地便染了如梦如幻的感觉。
诸葛流云怔忡了一瞬,记忆中各种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与她纵横草原,与她敖包相会,与她偷偷流连于每一处亮丽的山水间……
想着想着,大掌便扣住她的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上官茜阖上眼眸,接纳他的亲近,却不知为何,他突然扶起了她,温声道:“我还有事没处理完,你先歇息。”
上官茜的心底就是好一阵失落,她也不掩饰,就皱起了眉头:“是甄明岚的事吗?”
诸葛流云不语。
上官茜以为自己猜对了,笑了笑,说道:“你可别怪王妃,她心直口快,没想那么多的。毕竟她在喀什庆生活的时间不长,不懂民族信仰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表面听起来每个字都是在维护冷幽茹,但细细一品,无非是传达了两个指导思想:一,冷幽茹不该当众拆穿甄氏,私底下解决更好;二,冷幽茹和我们没有共同的信仰,是个外人。
诸葛流云深深地看了上官茜一眼!
上官茜被看得头皮一麻,眨了眨眼后,岔开话题:“流云,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们分别十七年,久到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久到你已经不乐意碰我,是不是?”
敢这么和诸葛流云说话的,除了霸气二毛,便只有她了。
“没有。”诸葛流云笑了,偏头看了看一旁的书架,又再次看向了她,“我真的有事。”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上官茜不依不饶!
“不是不喜欢……”
“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可我回来多少天了?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
诸葛流云笑得苍白:“我只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