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偶都不明白怎么积分会减少那么多,写文好累哟,这晋江的鬼规定,让人真没有信心。李俶冷冷一挥手,左右侍卫连拖带夹,将杜平往帐外拉。杜平魂飞天外,摇摆着硕大肚子笨拙的挣扎,却哪里挣得脱精挑细选侍卫的铁腕钢臂,只得狂呼“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李俶嫌恶的转过脸,陈周对领头的侍卫作了个砍头的手势,喝道:“拖远一些,别污着殿下的清音。”
营帐外朔风凛冽,吹得帐幕呼呼作响,如无意外,又一场浩大的雪即将降临。陈周打了个寒噤,李俶背向他而立,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殿下,寒冬冷峻,趁着天色尚早,咱们还是速速拔营回郡城内……再说,建宁王想来已赶到金城郡,二位殿下先作商议,再定下策,可好?”
李俶没有回答,穿着厚实的锦袍,身躯颀长,玉树当风。陈周戎马半生,门弟寒微,由对高丽、吐蕃、大小勃律的数百场阵仗中一步步杀将出来,斩首数以千计,由小小队正,至校尉、折冲校尉,及至今日的一郡之最高长官。他是从刀中血中拼杀出来,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惟有对这年青的王爷,他的敬畏由心而发,甘心鞍前马后誓死效忠。这种敬畏何时而起,他无法追记,是他十三岁那年塞外引弓,一箭光寒十九州;还是那年远观其冠礼,王者之气君临天下?
“传令,火速拔营继续前行。”李俶忽的转身令道。陈周再也没想到是这样,偷觑李俶面庞,无喜无怒,满眸星火,映照得这幽暗的营帐也熠熠辉煌。方圆十几余里已细细查过,一无所获,西凉国在凉州以西,他是要直捣那边地小国么?他敢么?他会么?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没用,只得传令下去。
侍卫牵过马来,李俶飞跃上马,天地昏眩,身躯似是不属自身,斜斜的向旁倒去,“殿下”,惊呼的同时,一双胳膊适时将他托起,他瞬时清醒过来,重新屹立马上,面前的风生衣焦急中带着恳切:“殿下,你需要休息,你必须休息!”不眠不休的十几天赶路,纵是铁打的身躯也受不了,更何况,他是金玉之质。
休息?他皱皱眉,他还有什么休息?他已没有退路,他必须得将她找回来,否则,这一生,他将无法安寝。
他猛的一扬鞭,率先飞驰而出。风生衣和陈周面面相觑,旋即跃马跟上,腰悬宝剑身佩长弓的上千校尉、骑士,大队的兵勇士卒,浩翰的队伍气贯长虹,朝雪岭塞外奔去。
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开初,还带着几分中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