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差池。”
沈珍珠摇头:“话虽如此,我总觉得这个梦寓意极为不妙。所以我才故意气走崔彩屏。一来,我生产在即,她总在面前晃来晃去,让人分心;二来她眼不见我,也能少些心酸不平,她的日子要松快些。”说着说着,她也困倦起来,强按心神回思今晚经历和梦境,似乎一丝不妥隐于其中,但左右想不出这不妥所在何处,只得笑对素瓷道:“怀孕果然教人变得迟钝,这脑子实在不及往常好使。”素瓷扶她躺下,说道:“我的好小姐,你还是睡吧,说不定一睡醒来,什么都通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没有想通。崔彩屏倒是真的卷了行装进了宫。
用过早膳,德宁郡主提了大包小包的补品来看望沈珍珠。宫中多人知道她往常对安庆绪的心思,安禄山反后,沈珍珠总担心她受不了,谁知她倒象是全然放下,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吃喝玩乐照常无误,搞得李俶和沈珍珠反而无从劝起。当下,沈珍珠谑笑道:“婼儿长大了,几时学会了这一套。”
德宁郡主搭搭嘴,笑道:“王兄走之前,可是吩咐我好好看着你,你若是瘦了,我吃不了兜着走。再说,……”她得意的一扬眉,“这天天有人朝潼关报你的情况,若王兄知道我这样懂事,一定乐开了花!”猛的记起“潼关”二字乃是避忌,忙捂嘴道:“瞧我这张嘴,不说了,嫂嫂你看先吃那种补品好,这我可不懂。”
“天天有人朝潼关报我的情况?”沈珍珠犹疑自语,闲闲的和德宁郡主说了几句话,德宁郡主本就不是在一个地方久呆得住的,没过多久就告辞走了。
等她走后,沈珍珠吩咐素瓷关了门,她又走近后窗,掀开窗纱,想了想,让素瓷拿案上插花的长颈细花瓶给她。素瓷不明所以,取了艳丽的花枝,只将花瓶递到她手中。
沈珍珠接过花瓶,顺手就往窗外掷去,素瓷“啊”的惊叫,却听花木丛林中“扑扑”声音四起,原本静谧的林中冒出多个人头仓促查看动静,其中一人目光被沈珍珠逮个正着,知道再无闪避之处,在她凛然目光下,疾行再跃入房中。
沈珍珠逼问道:“为何还不回潼关?”
风生衣朗声答道:“回王妃,殿下命保护王妃,没有命令,属下不能回!”
沈珍珠冷笑道:“你这会儿倒是答得快,我早就该怀疑,你素来只唯殿下之命是从,哪有这么容易就听了我的话。”
风生衣低头道:“属下不敢。”
沈珍珠却将脸一板,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潼关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