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里面抽闷烟。
谭氏盘着膝坐在床外侧做针线活。
“梅儿娘,咱家现在除了粮食作物和后院的家禽家畜,现钱还有几个?”
老杨头问。
谭氏头也不抬的道:“没剩下几个了,撑死了五两银子!”
老杨头琢磨了一下,在那合计着。
“过两日就得往鲍家那边纳彩了,三节礼折合成钱,笼统不出个二两银子面子上不好看。”
“迎亲前还得去给五媳妇扯新衣裳,给她娘家人置办衣物鞋袜。少说也得花个四五百文。”
“回头腊月初八无媳妇进门,置办全村的酒席,也得二两银子!”
“亲戚朋友的贺礼,应该能回收个一两银子。”
“这样统拢算下来,老五成亲咱手头得准备个三两多银钱。”
“老王家那边,已经赔了二两多银子进去了。”
“回头等王栓子回村,咱还得买些补品去探望。”
“这样算下来,年内咱手头是攒不下半文钱了!”
听到老杨头这样一算,谭氏也没心思做活计了。
“钱都添给老五成亲了,那咱梅儿的嫁妆,毛都没得剩啊!”
她一脸的不满,嘟囔着道。
“横竖鲍家那姑娘也是个老姑娘,彩礼啥的一切从简呗!”
“酒席也不办全村的,就办两桌宴请下亲戚朋友得了!”她道。
老杨头不爽了。
“五个儿子,每个儿子娶媳妇,都是办全村的酒席。”
“咋到了老五这里,就不办了?”
“说不过去!走在村里,人家也会笑话我!”他道。
谭氏扯了扯嘴角。
“里子都快没了,还惦记着面子?”
“我不管,横竖这五两银子里,我得给我闺女留三两备嫁妆!”
“回头钱不够,你找老三那借去。”
“他们如今跟镇上的酒楼做豆腐生意,有钱!”谭氏道。
老杨头摇头。
“不成不成,当初分家,啥都没给三房。”
“这才几个月?就去跟他们要钱?这个口我张不开!”他道。
“形势比人强,真逼急了,张不开也得张!”
“原本是打算给我闺女留五两银子备嫁妆的。”
“这会子就三两,我这心里难受死了。一个子儿你都甭惦记!”
谭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