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猜对了,当初欺负五婶的那个人,是秃子。”
“秃子,是大宝的亲爹!”
“啊!”
孙氏惊得手里的银子袋子差点掉到地上。
被杨若晴一把接住。
她把那包还沾着秃子血迹的银袋子重新收好。
转身叹了口气,把今个遇到秃子的经过,以及秃子的死,跟孙氏说了。
听完,良久,孙氏长叹了一口气。
“哎,说啥好呢,这人哪,活着就得坦坦荡荡。”孙氏道。
“善始善终,子孙后代都在床边,这才是造化啊!”
“像这样死在荒山野岭的,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也没人给他嚎一嗓子,下辈子投胎,怕是要做哑巴了,哎……”
孙氏叹息摇头。
关于孙氏说的这些,杨若晴知道是这一带的丧事民俗。
在村人们的认知里,人在断气的那一瞬,子孙们得哭。
不哭,下辈子投胎就是哑巴了。
“天道循环,一切都有因果。”杨若晴道。
“娘,这个话题暂不说了,明日我送虎肉去镇上,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带着小安一道儿,你帮我把这银子转交给五婶。”杨若晴道。
“咋?你要做啥去啊?”孙氏问。
“我明日还得去一趟县城,办点事。”她道。
孙氏点头:“成。”
杨若晴想了下,又道:“再把大安大杰也带上,到了镇上,我让五叔带他们去学堂报名!”
“好!”
娘两个这边商量妥当,外面院子里,在骆风棠的一双巧手下,老虎已经剥皮剔骨,拾掇好了。
杨华忠进了屋子。
汉子一脸的兴奋,看了眼床上睡着了的小儿子,压低声对孙氏和杨若晴道:“晴儿,跟你商量个事儿……”
“那老虎个头儿大,骨头有七八十斤,肉也有上百斤。”
“我想剁几段虎骨,给你爷泡酒,你看咋样?”
杨华忠跟杨若晴这商量着。
杨若晴抿嘴一笑,站起身来对杨华忠道:“这事儿爹做主就是了。”
她又看了眼孙氏,接着道:“虎骨是好东西,强身健体。”
“给爷剁几段,也给我嘎公留几段。”
“骆大伯,长庚叔,大牛叔,里正伯,还有我栓子姑父,都给他们每家送一份虎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