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兄弟们聚在一起所谈论的话题那样。
齐星云偶尔‘嗯’几声,淡淡言语。
当兄弟二人经过一处拐角的时候,身后的齐星云脚步缓了下来。
“二哥,对不起!”他道。
齐星辰一愣,随即侧首,望着往后的六弟,讶异道:“六弟何出此言?让二哥惶恐。”
齐星云索性停下步伐,饶到齐星辰身前,高大的身躯俯了下来,刚好跟坐在轮椅上的齐星辰目光平视。
齐星云的目光在齐星辰那双盖着毯子的腿上扫过,垂下眼来,闷声道:“若我早些带大军杀回京城,二哥的这双腿,兴许能保住!”
听到齐星云这话,齐星辰怔了下,望着齐星云头顶那一轮新月,思绪好似飘到了半年前……
现在应该称之为去年年初的时候吧?
去年年初的时候,河兰洲一带干旱,后来又开始闹蝗虫灾害,百姓饿殍遍野,流离失所。
皇叔肃王叛乱,在河兰洲的营口县称帝,且声势愈演愈烈。
加上黄河里又挖出了独眼石人,石人身上雕刻着两句诗文,意指皇室失德,天下即将易主。
面对来自朝堂和民间的压力,父皇不仅在太庙斋戒了五日,为那些在河兰洲灾荒中惨死的百姓祈福,更是下了罪己诏!
可是,这民间暴动的浪潮却是一波接着一波,多地效仿河兰洲。
父皇于是决定御驾亲征河兰洲,以鼓舞士气,安抚百姓,平定叛乱。
就在父皇离京的那段时日,大皇兄齐星明便迫不及待的拉拢力量,蠢蠢欲动。
当河兰洲那边传来父皇因为误食了随行大将骆风棠骆将军进奉的毒蝗虫而毒发身亡的消息时,大皇兄便迫不及待的登基称帝了!
从大皇兄黄袍加身的那一刻起,京城便掀开了一场腥风血雨。
当初朝堂上那些反对他称帝的文武大臣们,都受到了迫害。
那一段时日,全京城笼罩在白色恐怖下,他这个二弟,首当其冲被抓进了专门关押皇室成员的诏狱里。
在诏狱里,一双铁钩穿透他的琵琶骨,被掉在水牢里。
齐腰以下,是冰凉的水,水里还加冰块。
每一天,他都会受到折磨,堂堂的皇子,龙子凤孙,一旦落入了诏狱,你的尊严将被彻底的践踏,每天都活得跟狗一样,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二哥,是我来晚了,若是我早一些回来,你就不至于后半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