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小心翼翼的从妇人手里接过银票。
“六十两银子啊,咱一家七口人一年到头吃喝拉撒凑在一块儿,得花掉整整五两银子。”大汪盘算着道,
“有了这六十两银子,咱可以坐吃山空十二年啊!等到十二年后,咱两个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闺女也出嫁了,爹娘估计也早就过世了,到时候咱就能靠着儿子媳妇来养老,这一辈子啊,咱都用不着吃苦啦!”
大汪越说越兴奋,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大汪媳妇也是听得兴起,眼睛贼亮贼亮的。
“咱就想着这十二年坐吃山空吗?就不想着拿这笔钱再去钱生钱吗?钱这玩意儿,谁会嫌多呀?”妇人道。
大汪目光闪了闪,“有道理,到时候我拿去放高利贷,利滚利,钱生钱,哈哈,别说咱坐吃山空十二年了,后半辈子都能吃香喝辣。”
同样的夜晚,在许家村,除了许大奎家,其他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很欢喜。
因为他们按着人头过去领赏,这会子也两百文,四百文的拿了钱。
有的人家孩子也算进去了,统共拿了五百文!
手里头攥着这几百文钱,开春都有底气了,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都不用挨饿。
最关键的是,这钱来的容易啊,往许大奎家的后院那么一站,围追堵截一番,就拿到了赏钱,这将军和将军夫人当真大方!
而在村口的许大奎家,这萦绕在全村上空的欢喜气氛,却是半点都没有飘进许大奎家。
相反,屋子里的哭哭啼啼,先前才勉强止住。
许彩玲的屋子里,亮着灯,许彩玲躺在床上眉眼紧闭,脸色苍白虚弱。
卢氏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只装过药的空碗,埋着头在那掉眼泪。
床前生着一只火盆子,许大奎裹着被子坐在火盆子边上烤火,牙齿碰撞在一块儿“咯咯”的响。
“老、老子今年咋、咋这么倒霉?冻死了,差点要死了……”许大奎颤抖着絮絮叨叨的道。
卢氏看了许大奎一眼,“你冻死了也没人心疼,哪个叫你往茅坑那边跑的?”
许大奎道:“黑灯瞎火的,人又多,哪哪都冲过来逮我……”
卢氏道:“你就别说了,听了心烦,浑身的大粪,嘴巴里都是粪!”
“你好歹是个爷们,这点苦头也不算啥,倒是小玲,可怜的闺女,活生生跟着遭罪!”
“杨若晴那一脚踩得可真够狠的啊,活生生把咱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