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在家正郁闷,心里惶恐的不行,又难过又后悔,恨不得把自己老娘吵一顿。
都是她,非要带自己去相亲,现在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真难受!万一如全真恼了,以后自己连如家都没脸去了。
正在床上躺着难受,就听见外面金明说,“梅子姐,你来了,俺姐在屋做鞋呢,你赶紧进屋里来暖和吧。”
金环心里一突,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跳下床趿拉着鞋就往外跑,“梅子?”
如梅进屋,金环娘跟金环爹都不在家,估计也是哪里闲扯去了。这会子大家都没事儿,就是串门说闲话。
见金环一脸惶恐,如梅气笑了,“知道我来干啥了?”
金环忙拉住如梅坐下,怯怯地问:“如全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本来不想去的,都是俺妗子说,跟人家说好了啥的。”
“我爹娘也是想着看看,万一不成倒好呢。真成了,这边也就算了,反正如全他也没搭理过我。”
如梅拍拍金环的胳膊,佯嗔道:“看把你吓的,没种还敢弄红杏出墙的事儿?别说我三哥生气,我都不高兴了!我爹娘也埋怨呢。啥也不说,你可就另起炉灶了?”
金环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红杏出墙、也没有另起炉灶。这不,昨儿个去我姥家送年礼,挡不住我妗子三番五次地催,今儿个才去会上跟那个男的见面。”
如梅揶揄着问道:“那个男的咋样?比我三哥强不?”
金环忙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没有细看。刚站到一起,如全哥就来了,吓得我再也没敢抬头,不知道那男的长啥样儿。”
如梅叹了一口气,说:“你呀......算了。我也不说别的了,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想跟我三哥好不?还想嫁到俺家来不?”
金环垂头丧气地说:“如全哥他......老不理我,光我一个人想,也不行啊。我不知道该咋办了。”
说着,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哼!经过这一回,如全哥要是还不理我,我就真开始说婆家了,谁还非得在他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如梅哈哈大笑,“好你个金环,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三哥是歪脖树?看我告诉他,本来他想理你也不理你了。”
以为金环会讨饶,岂料金环拽起来了,抬头挺胸地说:“就是让你告诉他,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他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谁怕谁?”
如梅头疼,“你俩呀,我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