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扑到桌前,把几个抽屉都翻了一遍,没找到香脂不说,自己扎头发的几个头花也不见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去靠山村之前,我专门打扮了一番,抹完脸,就把香脂在桌上放着呢。娘,你看看,哪都没有!我的头花也都丢完了!”
如梅娘跟过来,气得脸都红了,“早知道把这屋门锁上!这一家子可真是的,一年比一年过分。去年来,就拿了点儿肉啥的走了。”
“今年可好,咱家刚有点儿好东西,他家就啥都偷了。明年过年跟她家断路!再是亲姑也不行!不要管你爹高兴不高兴。”
“梅子别急,等你哥哥们回来了,我让贤良上他家要去!对了,你这都是小东西,我还得去你哥屋里看看去。”
“还有韩擒豹跟崔珏的东西,人家屋里可都是值钱货,丢一个咱也赔不起。这要是让你姑家的几个混蛋给弄去了,真是把咱家的脸都丢光了!”
说着话,如梅娘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怒气冲冲地就去西屋。
如梅爹在外面黑着脸,吧嗒吧嗒抽旱烟袋。
如梅娘过来,气得乱挥手,“抽抽抽!别抽了,难闻死了!”
如梅爹自知理亏,忙把烟袋给灭了,小心翼翼地问:“梅子的啥丢了?”
如梅娘不理他,大踏步地推门就进了西屋。
其实也是一片茫然,韩擒豹跟崔珏俩有啥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忙又到几个儿子屋里,一眼就看见贤良的新军装不见了。这是前几天洗好就放在柜子上,这几天走亲戚穿的。可好了,没了!
刚才跟韩擒豹去打猎,贤良穿的是以前的旧棉袄。
富贵跟如全的当然都穿走了,今天不是新女婿嘛。亏得穿走了,要不,估计也都被洗劫一空了!
如梅娘气得一边乱翻贤良的衣服一边掉眼泪,骂骂咧咧地嘀咕:“真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摊上这样的亲戚,连脸都不要了!”
“连吃加拿不说,这可好了,还当起贼偷来了!偷咱自己家的也就算了,要是再偷了俩知青的,这可咋整?”
如梅爹在外面站着,听着如梅娘在这边嘀咕、如梅在那边嘀咕,冲着天长叹一声,脸色颓丧得很。
见如梅娘跟如梅都黑着脸出来,如梅爹忙说:“人穷志短,能有啥好说的?到底是我亲姐姐家,是小时候对我恁看顾的亲姐姐呢!”
“不管拿了咱家的啥,说啥也不能跑去再要来,就当帮他们了。大不了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