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需要帮助的,只管来问我。咱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啊惠玲。好了,我那边还忙着呢,走了。”
话说清了,就走了,让她晚上跟她当家的商量去。两口子要是真精明,就该按照自己说的做去。
别的不说,场地就是个问题。大院里、小操场、招待所的小院......开业随便孩子们玩儿。
但是,吃个加餐、学个字儿;刮风下雨、酷暑严冬,总得有个像样儿的教室不是?
惠玲家是不行的了,但是招待所可以啊!三层楼呢,在一楼找间空房子肯定没问题。
办幼儿园的是军嫂,入学的都是军人的孩子,你说,部队哪个领导好意思提租金?煤球都随便烧呢,一间两间房子算什么呢?
所以,这生意不需要多少钱,最多就是老师工资、桌椅板凳,这些肯定是要他两口子出的。
如梅等江军回来给他说了,江军说:“你还真是个热心肠,自己的生意弄好就行了。还给别人想主意?脑袋瓜儿不大,好点子不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多聪明,成绩听说不咋好。”
如梅笑嘻嘻地:“跟着啥人学啥人,我这不是跟着你学精了嘛。”说着,把爬过来的牛牛抱到怀里,额头抵着额头,说:“我们家江山随谁呢?”
江军得意地把孩子抱过来,“儿子随爹!以后肯定聪明,对吧?江山!”
牛牛瞪眼,“我叫牛牛,不叫江山。这个名字不好听,我不叫江山。”
江军大手掂着孩子的鼻子,戏谑地问:“不叫江山,你想叫什么名字?”
牛牛挣扎着从怀里爬出来,“我叫江军!爸爸,咱俩都叫江军吧?”
江军跟如梅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行啊不行,哪有爹跟儿子一个名儿的?人家会笑话的。”
牛牛不服气,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大声喊起来,“大蚂蚁、小蚂蚁,都叫蚂蚁,爸妈跟儿子一个名字,为啥我不可以?”
俩人一时语塞,“......”
如梅眨眨眼,“这孩子这么会辩论,赶明儿个当个律师算了。”
“律师?”江军猛地一愣,如梅忙说:“其实就是古代所说的‘讼师’啦,帮人打官司的。”
江军深深地看了如梅一眼,“我知道。只是,这个词儿很稀罕,这十几年国家都不提了,你是哪里听说的?”
由于历史原因和时代问题,律师这个行业和从业人员,在六十、七十年代,几乎销声匿迹,没几个人知道这个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