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先擦擦,都流到脖子里了,快,吃点东西压一压。」
林菲菲跟着手忙脚乱,我却岿然不动,默默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白咏琪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余斌,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
我沉默了一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其实她的所作所为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打算劝她什么。
我笑笑,迎着她的注视,说道:「我没有这意思。」
她也没说什么,仰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
可能刚才她喝得太快太猛,有点受不了,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好一阵才打着酒嗝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但你觉得我有退路吗?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人也都知道了,反正也洗不清了,我为什么不赚快钱?」
她破罐子破摔的发言,让我为之一默,其实道理她都懂,清醒的沉沦才是最痛苦的,刚才那个猪头当着我的面对她上下其手,也许才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菲菲本来对今晚充满了期待,可白咏琪已经为今晚定下了一个忧愁的基调,林菲菲言辞恳切地给她做思想工作,但白咏琪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我不禁想起来以前她靠卖笑赚钱的场景,也许她心里太没有安全感了,才想拼命抓住什么。
林菲菲嘴都说干了,她还想进言,但我一个眼神,把她制止了。
救赎的光,终究穿不透自愿坠落的灰尘。
白咏琪成功把自己灌醉了,她毫无形象可言地往沙发里一靠,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听不清在说什么。林菲菲看着我,无奈地问道:「你知道她家住哪吗?」
我双手一摊,我哪知道。
林菲菲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看来只能暂时把她带咱们家去了。」
「……」
我觉得林菲菲这么做,纯属「引狼入室」,不过现在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和林菲菲像左右护法似的,搀着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