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大张旗鼓,令汴京城中满城风雨,更是搅扰百姓,不得安宁,你教教朕,该当如何处置于你?”
太守闻言,惶恐愈盛,连连叩首解释道:“启禀圣上,臣得皇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只是愚钝,不解皇命,这才令人封了城门,严加盘查...可时至此,仍是不见圣上要寻之人...臣...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哦?这么说来,倒是朕误会了你...”圣上言语之中,甚是平静,喜怒不显,唯有稍显玩味语气,令堂中众人觉察这位九五已显不悦。
惶恐之下,太守哪还敢再多解释半分,只是不住叩首,直至主座之上的华服男子目光再移,转向身旁另外一人,也不敢停下半分。
此人不同先前的佝偻老者,身着灰衣,年近五旬,虎目鹰鼻,长须及胸,立于华服男子身旁,腰杆笔直,正与相扶太守的宦官截然不同,瞧得华服男子目光,不卑不亢,只稍低首,随即动身,行下阶来,轻声宽慰道。
“朱大人莫要忧虑,虽你不曾领会圣意,可若想要问罪于你,今日你哪还有机会跪于此,莫要担心,先起来再说。”
太守闻言,大喜过望,可仍心有余悸,直至华服男子开口,终才彻底放下心来。
“朕会在汴京再待些时日,你只需牢记,哪怕是瞧见了朕让你寻的人,也要暗中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太守连忙拜服,正欲高呼万岁,却瞧得圣上犀利目光,登时心一凛,又瞥见身旁虎目汉子透着寒意目光,只得讪讪低头,不再声张,随即面君缓退,直退至堂外,终是松了口气,当得夜中微寒春风拂过,这才发现自己衣衫早已浸湿。
本还想稍整衣衫,再行离去,却想到适才逃得一命,哪还顾得许多,忙快步离去...待得太守身影隐没于夜色之中,殿中才响起圣上之声。
“老严!”
此时的严若海,仍观察着远去的太守背影,听得圣上唤己,忙回转身形,只听得圣上主动开口问道:“你定是心中疑惑,明明是朕令他严守城门,却为何出尔反尔,将这扰民之罪尽数置于他的身上。”
严若海仍是先前不卑不亢之姿,虎目一扫,掠过一旁躬身不语的老狗,随即抱拳行礼道:“圣上这么做,定有圣意,严若海只需听令行事便可。”
圣上定定瞧了严若海片刻,终是满意收回目光,轻声开口:“朕那位老师,可不是一般人,他在江霖城中所言,应是早有了谋算...既然引朕至汴京,朕自然要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