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吾年幼时便与吾妹相依为命,如今吾妹惨死,心碎欲裂。今兄只愿,吾妹早日入土为安。兄,廉,铭感。”
读完了信,徐康安久久未回过神来,手中捻着信函呆坐在太师椅上。直到下人来报,衙中有公务来报,徐康安这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康安又将信来来回回的读了数遍,又仔细查验了高廉的印章,这才确认了信函却是出自高廉之手。
这封信函中,只字未提严查柳氏夫妇丧命一案之事。徐康安多年以来,深知的高廉性子,绝不可能就如此轻易的放弃火烧柳庄的凶手,而高廉此信中‘早日入土为安’就代表了要早早安葬柳庄所有尸首,如果这么做,今后再想通过尸体来查此案,再无可能。
徐康安陷入了深思,高大人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弃柳庄一案。纵是徐康安再草包,他也想到此事并不加单,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徐康安拿定注意,按照高廉信中的意思来处理此事。
“来人,备轿。”徐康安吩咐道。
衙门内,一名身披甲胄的雄壮武将正在堂上立身,这武将身披黄铜龙鳞甲,下披裙甲褌甲,以黄铜铸猛虎形为腹吞,玉带包虎皮扞腰,以两朵铜片叠造云朵状肩吞附在披膊之上,头戴猛虎吞天红缨兜鍪,腰线悬挂一猛虎吞口宝剑。
武将闭目不语,似是等待着凉州太守。
不多时,徐康安手扶乌纱,一路小跑进了衙门,见到武将,忙下跪道:“下官凉州太守徐康安,见过副指挥大人。”
武将睁开虎目,见徐康安后,随即开口:“末将北境统军万大将军麾下,副指挥使杨虎臣,奉了万将军令,特来传令。”
万钧是齐云北境统军大将,统帅北境诸州兵马。齐云以武立国,虽立国后多年朝中渐成重文轻武的官风。但万钧在北境犹如一方诸侯,只受皇命,北境诸郡文官武将皆受其管制。
徐康安换忙叩头行礼道:“不知大将军有何军令,下官定一力承办。”
杨虎臣雄壮之声传遍太守衙门:“大将军驻守雁北城多年,此番元日节近。且近日将军家中老母来信,思念大将军情切,于是大将军便上奏朝廷,圣上也允了大将军回乡探亲。”
顿了顿声,杨虎臣继续说道:“大将军爱民如子,不想惊动百姓,也不愿各州府铺张,于是命本官先行传令,各州府不得以接风礼仪铺张,更不得让百姓出城相迎。”
徐康安忙行礼道:“下官领命。”
起身后,徐康安躬身向杨虎臣行礼道:“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