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随之便是他戒备之势瞬间松懈,颓然无力,单膝跪下,望着已渐火起的雁北城,眸中满是不甘,愤恨...
但望见雁北城渐渐被火势吞没,年轻将领终是重重一叹,勉力起身,踉跄着行入黑暗之中,唯有天上渐升之晨日,未带一丝温暖,逐渐照亮雁北城强之时,再不见那年轻将领身影...
高登的眉头早已蹙成了川字,转向老陈道:“你是说,适才那医官...”
“不错,我能笃定,那医官就是吕残。”老陈眼中闪烁不定,笃定开口。
高登心中不止震惊,抬眸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喃喃自语道:“当年这吕残仅凭一人之力,就诱得当年雁北满城守军叛国降晋,如今他化身医官再至...”
老陈顾不得肩胛伤痛,顺着高登之言继续开口:“这正是我最为担心的,那单斌本非忠义之将,贪财好色亦不在...”
老陈本是想说亦不在高登之下,可转念想到高登草包将军模样皆是伪装所致,故而话至半时,即时止住。
“老陈是想说贪财好色,亦不在我老高之下,是与不是。”高登并不在意,自嘲开口,不过那紧蹙的眉头却未展开,继续说道。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为何这单斌要封了雁北城,阻拦我三路巡守军北入大营,又擅改军例之地...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转头又见老陈的伤口依旧在不停流血,高登心中已定下心思,扶起老陈道:“咱们快快动身,先保住老徐的命,再将你的伤口医治包扎,我得设法与雁北大营联络才行,若单斌只因万钧不在,有些自得,换则罢了,若他真的动了叛国之心,咱们得速速防备才是。”
“将军之言甚是。”老陈亦深深赞同。
两人交谈间,抬首已见医坊招牌,许是先行的几人,早已带着徐安赶至,医坊之门已开,高登二人忙翻身下马...
同样晨日之下,单斌府内,晋使目中满是笑意,但周身散出的真气,却满凝寒意,手指不停抚着胸口的疤痕,全然不顾身侧心神不宁的单斌,口中呢喃着。
“灵枢九针...陈默,没想到,十八年后,咱们又在雁北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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