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此时更是引着雁北诸将,怒斥单斌。
“单斌!是何人借你的胆子,擅传军令,让我等入雁北军例,你可知晓,军无主将,一旦敌袭,是何等下场?”福康满目怒火,似要将面前的单斌吞没。
福康此言一出,身侧诸将皆深感如是,虽单斌官职略高,可万钧在时,从未因军例之事,让众将疏于防范边关之事,今日福康之言,正中诸将心思,纷纷起身附和。
众怒之下,单斌却显得毫不在乎,只目光微移,瞥向福康手中锦凳,冷笑一声:“无论何时,军例之事,不可废,万钧在时,是什么规矩,我不管,也不想管,可眼下万钧不在,便要依着规矩。”
再望一眼福康身侧按住兄长手腕的福瑞,单斌更是不屑,继续开口道:“两位福将军,军例之日还未至,有什么不满也好、军情也罢,明日再说不迟,今日我来,只是来瞧瞧诸位住的可还舒心。”
这等轻描淡写之姿,更是激怒福氏兄弟为首的一众耿直之将,福康更是压不住心中怒火,不顾兄弟阻拦,举起锦凳,丢向宽袍袒胸的单斌。
锦凳飞来,眼见就要砸中单斌之时,却见一道青衫身影纵身而来,跃至单斌身前,轻轻伸手,只出一指,便将那锦凳拦下,不仅未曾破坏锦凳,反是轻轻一卸,化去投掷之力,一托一送,锦凳就已稳稳落地。
“如此精美之物,将军怎可人心损毁?”青衫少年接下锦凳,护在单斌身前,向着怒意未消的巡守将军福康含笑开口。
见了少年面容,福氏二将微微一怔,福瑞稍作思忖,立时知晓少年不知用了何法,竟能潜至单斌身侧,眼眸一动,旋即轻压兄长手腕,抢先开口:“难怪单将军有恃无恐,原是有高手相护,可将军莫要忘记,这等草莽之徒,做做护卫还则罢了,切莫养虎为患。”
此言一出,福康亦也反应过来兄弟欲配合那少年演戏之举,当即眉头倒竖,冲少年喝道:“小子大胆,仗着些许武艺,便目中无人,老子倒想领教领教你的草莽高招。”
福康言毕,竟真的挣脱福瑞阻拦掌心,挽起腕甲,大有一副要动手的姿态。
将将挽起袖甲,向前踏出一步一瞬,福康只觉胸口似被无形手掌轻推,立时身形不稳,踉跄之下,向后连退三步,直至福瑞伸手抵住自己后背,方才稳住身形。
低头望去只见一道淡淡掌纹,出现在自己护心镜上,不由骇然,感到体内并无不适之感,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只是与少年做戏,如若真的动手,怕是早已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