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周将军身亡?世子殿下现在何处?”严若海暴怒之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一把揪起阻拦自己的天云卫士卒甲胄,怒喝开口。
宗师境修为,何等身手,一怒之下,不仅周身气势暴涨,让一众天云卫被瞬间震退数步,才堪堪止住身形,被严若海拎起的天云卫,已经是吓得面色苍白,齐云军中何人不知晓这位宗师护军曾一怒之下,单枪匹马斩杀千人之举。
“大...大将军...伤重不治,已于...于昨夜...”士卒面对凶恶的敌军都不曾胆寒,但是面对暴怒的严若海,噤若寒蝉,哆哆嗦嗦说出周闵身亡之事。
茫然失措,严若海确信自己这次没有听错后,不觉松开了天云卫,抬眸望去,只见泸州上下皆是素缟,再想起兵出江霖前,自己与周闵把酒言欢的场景,短短月余,已是天人两隔。
虎目之中,满是悲伤,不过短短一瞬,严若海已然回神,稍敛悲伤,眉头倒竖,问起世子安危。
“世子在哪?可曾受伤?”
众将见严若海此番姿态,不敢怠慢,忙开口道:“世子...世子殿下他...”
严若海火爆性子听天云卫如此开口,还道世子亦遭不测,再压不住心中之怒,刚猛真气四溢而出,直将周遭百余士卒尽数掀翻。
眼见严若海如此,众将之中一人忙爬起,抢先开口:“严护军稍安勿躁,世子无碍,切莫忧心。”
听得此将之言,严若海顿时冷静下来,四散而出的刚猛真气也顿时消散,快步上前,拎起此人,再确认道:“你知道诓骗我是何种下场。”
“怎敢欺瞒严护军,世...世子他不仅无碍,还率军大破唐军,后又破唐军于赢江畔...”
偏将话音未落,只见严宗师已然转身,向泸州城内行去...忙不迭开口呼道:“世子...世子殿下,正在城北一处富庶别院之中为周将军守灵,世子下令,不允旁人相扰...”
声音落时,已再不见严若海声音,这位宗师早已施展轻功而去,众人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严若海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听说严宗师与周将军私交甚笃,依我看...恐怕赢江天堑也阻不住世子殿下与严宗师之怒了。”
“可咱们只有四万余众了,即便唐军溃败,咱们要渡赢江而战,恐非易事吧?”
“周将军平日待我等如子侄兄弟,莫说是赢江,便是杀上天庭,也要为周将军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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