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鲍将军是要将这连输三阵之罪过,怪在我先锋营头上了?”先锋营将领袁先满脸不屑,捋须冷笑道。
左军将领鲍雷本就性子火爆,被袁先冷言一嘲,当即怒怼回击:“难道不是吗?开战前,某有无告诫袁将军,晋军此来,绝非如先前一般,随意扰境,我等当谨慎对待,最好坚守不出,等到诸位将军归营...不知是哪位将军执意出营迎敌,折了这么多人马不说,现将我军至于这进退两难之地,又该如何?”
“哼,出兵迎敌之时,为何不见鲍将军如此义正言辞...现在却来放这马后炮?”袁先却不急不缓,稳坐钓鱼台。
鲍雷火冒三丈,赫然起身,怒斥袁先道:“匹夫,你说谁是马后炮?”
一挑眉,袁先手按腰间佩刀争锋而起,毫不退让:“怎么着,还想动手不成?”
“唰——”
抽出腰间军刀,鲍雷跳将而起,冲着袁先叱道:“早闻先锋营一直瞧不上咱左军,鲍某早就想领教袁将军高招,今日正好...”
袁先亦不惧他,抽刀在手,依旧是一副冷笑嘲讽之色:“行啊,平日里总是我先锋营冲锋在前,你左军不过是包抄捡漏,今日便让你这匹夫见识见识我先锋营男儿血性!”
眼见场面失控,其余众将大惊失色,强敌在侧,主将未归,这军中倒先起了内讧,忙起身拦住两人。
可动了火气的雷、袁二将哪能听得进劝,挣脱着便要相拼,就在众将束手无策之际,却听得帐外传来怒斥之声。
“住手!”
众偏将向印帐外望去,见正是先前去往雁北城中参加军例的各营主将。
有了主心骨,帐中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即便适才还要比试的雷、袁二将也瞬间没了火气,持刀尴尬立在帐中。
本以为会得军法处置的偏将们,却不料诸位主将入帐之后,并未有任何责罚之举,反是神色凝重,营帐之中诸多偏将这才发现,主将们不仅身上狼狈不堪,带伤而归。
众偏将见得自家主将,早已没了心思去管其他,纷纷向帐外呼喝,欲唤军中医官入帐诊治,一时间帐中只有众人忙乱身影...鲍雷一番找寻,却不见自家主将三兄弟,暂敛心中怒意,正想上前相问,却闻身侧袁先已是抢先开口。
“诸位将军,我先锋军钟将军何在?”袁先不曾寻得自家主将,又瞧见诸将各自带伤,心中不祥之感升起,忙急切开口发问。
众将心中皆知雁北城中之事如若说出,定会扰乱军心,纷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