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人面色顿时凝重,莽汉更是察觉自己言行莽撞,吵扰到了雅室之中老人,面上急切溢于言表,一双豹眼圆睁,紧张的注视房门。
“吱呀——”雅室之门缓开,豆蔻少女伸出头来,不过再无先前伶俐之色,略显稚嫩桃花面上,满是忧虑。
“虎德伯伯、吴伯伯、周爷爷,萧爷爷唤你们进去。”
听得王悦儿开口传话,莽汉哪还顾得许多,抢入房中,吴奋与周掌柜二人未免萧相担忧,忙收拾了一番面上神色,这才缓步而入。
莽汉抢入房中,见那位曾经挥斥方遒的老师,如今正半倚榻上,不住咳嗽,那曾经撑住齐云半边天,退去三路大军,都不曾弯下的挺直脊梁如今在病痛折磨下也渐渐坍塌,方巾紧握手中,轻掩双唇,但依然可见指缝中的些许殷红...
算无遗策的无双国士,如今似风中烛火,摇摇欲坠,怎能不令人唏嘘,直来直去的张虎德豹目微红,双唇蠕动,胸中怒火已是难掩,回首就欲出房门...眼见就要冲动行事之际,却被一只手掌轻轻按住,回首望去,正是面色从容冷静的吴奋。
“老师看来是好多了,定是老张适才在门前咋咋呼呼,吵扰了老师...老张,还不请罪?”
虽冲动,但却不傻,从吴奋眼神瞬间读出了他的心思,张虎德立时冷静下来,强行挤出笑容。
“是...是啊,老师,您瞧...老张我就是这性子,从小就冲动,您莫要着急,咱...咱给您叩头了!”
口中说着,张虎德竟真的跪下虎躯,“咚咚咚”的连叩三个响头,直将齐然居二层的地板震的嗡嗡作响。
以手中方巾,擦拭了一番唇角溢出的殷红,老人微瞥,瞧请一切,欣慰顿生:“虎德,你乃是齐云七子之首,切记...咳咳...今后做什么事前,定要三思!”
“唉,咱记下了...老师,您的病,要不,咱们连夜动身,还是回威州去吧,您在威州这么多年,这老毛病都不曾发作,这才回江霖几日...”张虎德顺着老人话语应下,旋即跪行上前,说出心中想法。
萧相勉力笑了笑,并未应下张虎德之请,反是转头,望向身后几人,落在周掌柜身上时,轻声开口:“这么多年,委屈你在这小小的齐然居做个掌柜...”
周掌柜早红了眼眶,听得萧相略带愧疚之言,忙跪地开口:“相爷,老周这条命是大世子殿下和相爷给的,怎得说出这等见外之话,您这是要折煞小人不成吗?”
王悦儿瞧见这雅室之中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