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报家门,不仅打断了鹤氅男子继续开口,也令吴奋二人齐齐回首望来。
四目相对,鹤氅男子不顾身旁吴奋伸出的手来,快步向前欲行至公子身前,唐九见状登时警觉,当即便要出手阻拦,却被公子挥手而退,只得暗凝真气,警戒在旁。
鹤氅男子也确是一番疯癫模样,行至公子身前,左右上下,仔细打量,但公子只是挂着淡淡笑意,任由对方如此无礼端详,直至鹤氅男子瞧得够了,才听其开口。
“你说...你叫什么?”
“唐...延...英...”公子对其无礼并不在意,只是一字一句,细细说来,似在忧心对方听不清楚一般。
鹤氅男子定定瞧着公子,略推三步,破烂鹤氅中的手掌已在不住摇晃,手心中三枚铜板‘叮当’作响,待退开几步后,如同犯了疯癫之症般念念有词道,当目光下移,瞧见手中铜板之际,面色骤变道。
“雨倾盆,雪满天,行路难,心不遂...坎为水,艮为山,下艮上坎,水山蹇...”
唐九闻言,亦是变了面色,当即便要开口,却闻公子淡然道:“雨雪相阻乃天意,心意不遂路难行,在乎人为,我倒觉得,不妨尽人事,听天命,阁下以为呢?”
未再开口,鹤氅男子疯癫眼眸中,显出几分钦佩之色,猛然攥紧了掌心,直起身子,回身便行。
此一举倒令唐九、公子二人甚是不解,唐九更是疑惑开口道:“你...要去哪?”
“不是去见先生吗?此时还不动身,只怕要误了时辰,二哥快快前方引路才是...”鹤氅男子兀自前行,甚至已不再与吴奋交谈,径直向林中深处行去,这等疯癫之举,似令唐九与公子二人大为不解。
不过吴奋显然习惯了自己这位有些疯癫的兄弟,回首冲尚未回过神来的唐九二人,示意跟上,随即大步向前,追上了前方鹤氅男子。
一如对鹤氅男子一般,吴奋并未开口,只是大步向前,俨然引路之姿...兄弟之间,本就无需多言,鹤氅男子亦不多言,面上竟再无先前疯癫之色,紧随前方吴奋而行。
唐九见状,凑近几分,低声关切道:“公子...你的身子...”
“不碍事的...”公子定定瞧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人,眼眸之中光彩愈浓,甚至已将眸中病容一扫,勉力抬手搭在唐九肩头,继续言道。
“只是他的弟子,便如此有趣,实难想象,这位萧国士,是怎样一个有趣的人...”公子自言自语,许是想到与那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