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露出惊恐神色,不住的磕头求饶,“求都护、督军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愿意将功赎罪,求求都护、督军大人了。”
可无论李忠如何求饶,苏祁安、王震山皆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很快,屋外一队兵士走了进来,就欲把李忠拿下。
但这时,有一位军堡主却是出声阻拦。
“等一等!”
王震山目光看着出声的军堡主,轻声道,“孙亮,莫非你想替李忠求情不成?别以为这次你支援及时,你就没事了,你应该知道此次都护城差点丢失,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你识相什么都不说,本都护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王震山把话说到这份上,但凡心里有数的,都会第一时间选择自保,可偏偏这个孙亮,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站了出来,对着王震山、苏祁安抱拳行礼,而后不卑不亢道。
“回两位大人,李忠所谓,按照律法,延误时间,立斩不赦这说的没错,但看在李忠多年的兢兢业业的尽忠职守,能否饶了他的性命。”
“属下知道,今日自己所言必定是犯了忌讳,可即便如此,属下依然不吐不快,正好督军大人也在,属下那就说个痛快,就算都护大人要了属下的脑袋,属下也绝无怨言。”
“你!”王震山显然被孙亮之言给气到了,孙亮此人他还是了解的,谈不上多好,但绝对不坏,算是中规中矩。
可就是这样中规中矩的人,竟然有天也敢像龙雄一般直言不讳,这多少让王震山意外。
他倒不是听不得直言不讳,而是倘若人人都是如此,那他还如何管理一众副将、军堡主,还怎么维持甘州的稳定。
就在王震山打算以自身的威望,将孙亮给镇压下去,但被一旁的苏祁安给阻止了。
苏祁安打量着孙亮,笑呵呵道,“能够在甘州碰到一位如此直言不讳的军堡主,倒是稀罕,既然你有想说的,本督军就让你说个痛快。”
得到苏祁安的命令,孙亮沉默一会,整理下思绪,而后不紧不慢道。
“甘州地广人稀,许多官员都不愿前来,将甘州视为苦寒之地,这些不用属下多言,督军大人应该也了解。”
“属下想说的是,甘州地处偏僻,能来此地担任官员的,无论是各位副将还是下面的军堡主,一待就是十多年,甚至更长,不说所做多大的贡献,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各军堡的情况多恶劣,督军难道不知?属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