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的询问,手下不敢隐瞒,连忙道,“启禀监军,如今我们手中,只剩下一座县城,被击溃的晋州兵,基本上朝着县城集结,做着最后的防御,而敌军正大规模的开始围剿,不断缩小包围圈。”
“七万的晋州兵还剩多少人。”冯正又问道。
“回监军,粗略估计,兵力约莫只剩一半左右。”手下道。
“一半么...”冯正轻喃着,似乎在沉思着,而后双眼一凝,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对着骑兵队长道。
“传我的命令,只留一万兵力守城,剩下的两万多人,悉数出动,想尽一切办法伏击、突袭、进攻敌军,延缓敌军的进攻。”
“记住,我说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如若有违背,或者弄虚作假,军法处置。”
冯正的命令,手下只能默默遵守,谁让他是监军呢,如果有质疑,恐怕现在就能把他给军法从事了。
他也知道,在失去了吴江这位指挥者后,现在的主心骨只有冯正了,哪怕冯正的命令他不理解,也只能默默照办。
骑兵队长心里想什么,冯正一清二楚,他冷声道。
“不要觉得本监军这命令,是让你们送死,想要活着离开西州,就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否则你们自己承担后果,也别想着弄什么小九九的心思,吴江跑了,是本监军监察不力,但跑的了吴江,跑不了你们,怎么做,你们应该清楚。”
骑兵队长连连点头,脸色都有些僵硬,他太清楚冯正话里的威胁,在晋州兵中,来的可不止冯正一人,还有一批监察队。
他们的任务就是处置临阵逃脱之人,无论是谁,一经发现,可以当场斩杀,这支监察队,不止冯正有,就连铁河也有一支这样的队伍。
别看吴江跑了,但他们清楚,吴江的逃跑可是费了很大的代价,不仅丧失了他最后一批心腹,甚至本人都中了一箭,虽说逃跑了,但最终是死是活,谁也不清楚。
而且在这种战局下,即便吴江侥幸的逃离了,但想要活命,怕是很困难,最终多半还是死路一条。
他们可不比吴江有本事,想要活命的,也只能乖乖听从冯正的命令,想明白了这点,骑兵小队立刻转身离去。
待他们走远,脸色苍白的铁河,方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冯监军,你这么做,晋州兵的伤亡怕是很大啊,能够活着离开西州的,能有三分之一便算好的。”
“铁河是想说,我这么做,纯是让晋州兵送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