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不舒服我,连忙加快脚步尽量赶上队伍,先回去再议。
这一次,他路过庞既明的时候,微微颔首点头示意一下后,便二话不说朝前走了。
庞既明在后方看着他的背影,两道浓眉不由深深皱起。
这位张翰林真是奇奇怪怪的一个人。
联想到对方是因何故流放,心里不禁想,难怪被当今皇上厌弃。
行事确实怪异。
庞既明并没往其它处想,可能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之所以不喜跟张翰林接触,是因为张达义跟谢家走的近。
“那位老先生喊你庞大人?你之前是当官的?”
左边,响起一道好奇的声音。
庞既明转头,见这话是铁牛问的,还有些意外。
他印象里的铁牛,在队伍里“悠然自得”,对别人之事根本不在意,难得对方主动跟自己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对铁牛这个后生的好奇,还是因为昨夜铁牛对他们一家的“照顾”,庞既明面对铁牛的态度,就比先前对着张达义的态度好多了。
“什么当官的,我就是个流犯。”庞既明回道。
铁牛认真打量了他两眼,见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反而还挺好奇的。
“你怎么也流放了?”
“犯错了。”
“哦。”
庞既明以为他会刨根问底问他,犯了什么错,还在心里预备着对方要是这么问的话,他该怎么回,没想到铁牛根本不关心他因何流放的。
庞既明一家四口,铁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两家人因为同睡窝棚一宿,被四周避开的人群,莫名其妙推到了一堆儿里。
看着就像五个人是一起的似的。
庞既明发现,自家的两个孩子似乎也对铁牛在侧,一点都不感到紧张,两双眼睛还总是忍不住偷偷打量铁牛。
小孩子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铁牛是庞既明流放多日以来,在队伍里唯一稍有一点好感之人。
别人都嫌弃他们离得远远地,反而他们今日走起路来自在许多,铁牛话不多,也不识字,偶尔从两个孩子口中听到几个成语,还很好奇地向庞既明打听。
一来二去,铁牛倒是跟庞既明一家相处融洽起来。
在铁牛的身上,庞既明看不到像其他犯人身上的那种绝望、麻木和阴暗的一面,他看到的是一个身无分文,甚至还扛着枷锁步履蹒跚向前行进的人,身上蕴藏着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