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得给微臣做主啊!”
“十三公主殿下昨日无故闯入长安县衙,对微臣恐吓打骂,纵容恶奴当众羞辱微臣,丝毫没有将朝廷威严放在眼中。”
“长此以往,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置满朝文武于何地?”
“置天下百姓于何地啊!”
张建声情并茂的哭诉自己昨天的悲惨经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龙椅上的永元帝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好似压根没有听见张建的哭诉一般。
而在内心中,永元帝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有所不满。
他交代下去的任务,可没有去找长安县衙的麻烦一说。
和大漠备战一事,跟长安县衙可扯不上关系。
这是永元帝交代给李玄任务以来,头一次出现波折,让永元帝不禁感到些许失望。
见永元帝对张建的哭诉不闻不问,文官一方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大兴以律法治天下,此事若不严加惩处,只怕会滋生不正之风。”
“还请陛下务必重视。”
一个御史跳了出来,当了这个出头鸟。
而效果也是显著的,文官一方接连跳出好几人,齐声高呼:
“请陛下严惩不贷!”
这些不是御史就是谏议大夫,个个都是朝堂上的刺头,平日里没少给永元帝上眼药。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蹦的一个比一个欢。
尚书令张之宪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无关,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作为文官一方的领军人物,今日之事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安康公主突然出宫大闹长安县衙,这事让张之宪本能的闻到了危机感。
长安县令张建出身张家,乃是实打实的张家人。
在京城官场,“张”这个姓氏就说明了很多事情。
长安县令虽然只是七品官,但由于管辖的县城特殊,还是京官的缘故,堪比五品官职。
这是一个对张家而言非常重要的位置。
张之宪不容有失,至少也要搞清楚永元帝的想法。
他不认为这是安康公主的任性妄为。
一个先前还在冷宫出不了的公主,刚刚恢复自由身就找他们张家的麻烦。
要说这里面没有永元帝的意思,张之宪是怎么也不信的。
可若真是如此,张之宪又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