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极少同父母聊个人私事,见自己父亲说得如此直白,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清了下嗓子才开口,“我同她认识其实算很久了,她还在舅舅学校读书的时候我就认识,那时候她才上高二吧。”
……
这回轮到秦定康大使调整了下坐姿了,也就是说他儿子还在人家女孩高二的时候就看上了?
刚才食堂看到女孩穿的是军校生的学员军装,这么说,她还在读某军校读大学,年龄跟他猜测的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左右。
高中大约十六七岁左右,才这么小,秦修就看上了?
秦定康大使拿起放办公桌上的保暖杯抿了一口热茶,掩饰住心里的震惊。
“您别想太多,我那时候去舅舅学校迷了路,她送我回舅舅办公室。才那么小,还是一个高中生,您别把我想那么禽兽。”秦修见此,便多解释了一句。
吃早餐的“夏禽兽”表示无辜。
“后来断断续续见过面,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她有好感还是某次我去雪山那边碰上雪崩,在我们最无助,最需在帮助的时候,她一个人带着光从雪崩上门的积雪高处走来。爸,那时候我其实以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埋到雪里,直到全身僵硬也未必有人会发现,可她来了,带着希望而来。”
回忆那回叶简踩着光出现在他视线里。
那踩着光而来的身影就像一把破土而出、直冲九宵的古剑,带着雪白的光,瞬间把他眼前看不见希望的黑暗劈开,让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就这样,认识多年,相见只有了了数回的女孩一下子撞进他心里,就这么落地生根,就这么喜欢上了。
这些事,秦修从未对家里说过,身为父亲的秦定康大使亦第一次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遇上雪崩,哪怕事情过了这么久,儿子还好好坐在自己面前,但也亦不住心悸。
原来,那名让他国将领都称赞不已的女兵还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只是……
秦定康大使的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他想到自己在京里的妻子,“同你妈有没有提?这么大的事,你该提一提才对。还有,那姑娘家哪儿人?”
“安阳人,家庭情况我听舅舅提过,年幼时父母早亡,妈妈是烈士,爸爸是地地道道的老实庄稼人。”提到叶简的家庭情况,秦修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喜欢的是叶简,与她的家庭好坏没有关系。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如此问。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