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听后又问:“您老这种情况的,村里没给您申请低保吗?”
王守辉听后一摆手:“前些年领了几年,但这些年啊,村里的老人得病的不少,家里都不富裕,名额也有限,我就让出来了,我这还能走能动的,多少还能赚点钱,冷不着饿不着的,那几家比我还困难。”
凌游听了不禁敬佩,但又难免心酸。
凌游转头间,看着一组老相片,于是便迈步走了过去,俯身看了看,凌游指着一张照片回头笑问道:“这就是您那两位老战友吧?”
王守辉听到提起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对,左边那个瘦的叫李彦,右边那个胖点的叫孙二虎。”
凌游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夸道:“那时候,您老可真年轻啊。”
王守辉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这照片啊,是胜利之后,回来拍的,我们一个班的战士,就回来我们三个,那几个,都留那边了。”
凌游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鼻头一酸,然后心疼的看向王守辉,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因为他清楚,这种痛苦,再多的语言也弥补不了。
王守辉随即摆手一笑:“人都有一死,他们比我死的有价值,没多少年之后,我也一样,都是一捧没人记着的土。”
凌游闻言直视着王守辉说道:“我们记着,十几亿人民,都记着你们呢。”
王守辉红了眼,但还是笑着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记着挺好,记着就好。”
又陪着王守辉聊了良久,王守辉便要留凌游在家里吃饭,凌游没有拒绝,与铁山他们一起,帮着王守辉拿柴烧火,不一会,就听外面的大门响了,只见一行人从院外走了进来。
凌游起身朝窗外看了看,季尧便迈步走了出去。
就听带头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季尧便笑问道:“凌市长在这呢吧?”
季尧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然后问道:“你们是?”
男人闻言便道:“我是河沿村的党支部书记,我叫杨大友。”
季尧哦了一声,但却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凌游见状看向正坐在马扎上摘菜的王守辉,只见老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便猜到了王守辉对村里的干部不是很欢迎,于是便主动起身走了出去。
当着杨大友等人见着露胳膊挽袖子走出来的凌游,便上前连忙道:凌市长吧?我是河沿村的支书杨大友。”
凌游看了一眼前来的五六个人,然后说道:“哦,杨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