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邮给你们的。”俄罗斯艺术家显得非常满足。
戴季峰和那个姑娘给他留下了地址就离开了这里。
事情出在一座由冰建成的桥梁上,那里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看上去宛然一条彩虹,许多人在桥上走着。
“我们也上去行吗?”亚贤问。
“那可不行。”
“那我们往前走走吧。”
戴季峰就推着轮椅走到前面。也许活该倒霉,就在这个时候,冰桥由于承担的压力过重,突然坍塌了。其实这对于那些在桥上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虚惊一场,因为这本身并不能造成什么危害,可对于推着轮椅的戴季峰来说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既不能躲避,又不能沿着冰面滑走,只能受到那些滑下来的人的冲击,这样一来,轮椅立刻就被撞翻了,一块建桥用的冰也正好飞溅在亚贤的头上,她的头立刻就出了血。
这下戴季峰可急坏了,由于人多又不能立刻走出这里,他就只好打了电话给120,这样才把亚贤送到了医院。
虽然只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没事了,可由于看冰雕出了事,戴季峰就感到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
“用不用住医院观察一下?”
“看你害怕的,又没有人吃了你。”亚贤摸了一下头上缠的纱布说。“我们回去吧?”
“我可没法向必成交代了。”
“那我们也不能不走了啊。”
“要不,住在我家等你好了再回去?”
“你简直是瞎说。你老婆看你弄回来个没有腿的女人,不得杀了你,还会把你当成个精神病看待。我们走,送我回去。我就说是我不小心从车上摔了下来。”
“必成很特意叮嘱我……”
“看你这个胆子。”
“是不是我先打个电话说一声,那样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就先别折磨他了,回去看情况再说吧。”
戴季峰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开着车回到亚贤的家。他把车开得很慢。一路上他非常的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疏忽了呢?他一个局处级的领导,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和一个小伙子面前,第一次显得这样畏首畏尾。
不过,戴季峰这样做毕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知道,自打何家出了事后,必成和妈妈相依为命,他不允许妈妈再出一点儿事了。
果然,当必成看到了妈妈的头上竟然缠着纱布进了家门的时候,他啊地叫了一声。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