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又摸了摸粉白的蔷薇:“这个本来就是它的根嘛,现在重新扎根到土里也很正常吧。”
周潜闭了闭眼睛。
此刻他浑身酸痛,肩膀沉的抬不起来,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但仍用最后的能量发出疑问:“听说蔷薇走廊的藤蔓可以绵延数十里,所以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把树茧拖回来呢?”
别看他们去三清山花了三天时间,可如果算直线距离的话,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夸张。如果枝条走空中的话,那就更近距离了。
所以,为什么还要他背下来?
怀榆:“……”
她气弱道:“蔷薇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
周潜也沉默了。
片刻后他挥挥手:“做饭去。吃完了我要休息。”
怀榆如蒙大赦:“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切猪油渣碎末,然后用点青菜茄子干豇豆米给你煮一锅疙瘩汤!对了周潜哥,你辛苦了,要给你加几朵菌子吗?”
周潜面无表情:“怎么,用我腿里那些孢子粉吗?”
怀榆一溜烟跑了。
周潜瞅了这不省心的家伙一眼,转身直接骑上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在山上待了两晚上,如今一身的酸臭味儿,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吧。不过当冰凉的井水被提起来时,周潜刚脱掉上衣,又忍不住盯着自己的腿,然后跺了跺脚:
“孢子粉,都给我弄出来。”
静默许久后,地面垫着的杂志书页上,扑簌簌落下一堆淡黄色的孢子粉。
……
而这边,怀榆其实也累的够呛,但她夜里睡的喷香,再加上负重少也没受伤,反而比周潜状态更好。
想起这回死里逃生,她也心中有愧,于是面粉狠狠舀了一盆,之前用辣椒蒜头又揉又腌的茄子干,和猪油盆里的猪油渣一起切碎!
中间还迅速跑菜地里,特意挑了一把嫩生生的小青菜,再加一把老得外皮都起絮生筋的豇豆,三两下剥了一盆的豇豆米。
起锅烧油时她心里还有淡淡的遗憾——这要是往里头磕个鸡蛋,那该有多香啊!
但眼下肉能弄到,鸡蛋却是千金难买,自家四只鸡崽不争气,还没到下蛋的时候啊!
她一边搅着锅里的面糊糊,一边又忍住了馋劲儿。
等周潜收好过来时,搅匀的面糊糊正顺着滤网颗颗粒粒网锅里咕嘟嘟的汤中坠落,只一瞬间就定型而后煮熟。
猪油和豇豆米的浓郁香气融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