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重月眸子微转,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总觉得这会儿的沈长安并不开心,明明他一早就决定好了利用沈长礼,可眼下背锅的人要自取灭亡了,对他而言未必是坏事。
却不见他有该高兴的模样。
得到那个位置,到底算是他的执念,还是枷锁?
“宫中的消息传出来了,说是父皇真的病重,眼下已经连药都快喝不下了。宫内的人被皇后把控着,无人能出来。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知道的人,只怕除了太子和那个身份尚且不明的人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人了。”
沈长安顺手抓了一把马车桌案上摆放着的围棋黑子,一点点的顺着边缘位置摆放:“皇兄,父皇,那个人,若无差错,大概是四皇兄吧。”
“四王爷?”顾重月有些惊了。
上辈子四王爷这人,藏的极深,怎么会……
“人该是四王爷的人,只不过这跳出来的,却未必会是他。”沈长安笑了笑,手中棋子落到了另一个位置上。
“你是说,这个人听四王爷的话?”顾重月明白了沈长安什么意思。
沈长安也点点头。
“说来,用不得几日,便会有个结果了。到时咱们倒是能看一出好戏。”沈长安说罢,躺倚到了角落。神色不明。
顾重月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这会儿的沈长安,绝对是不高兴的。
京城里头,最藏不住的便是消息了。
云珠从太子府出来的第二日,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太子妃自请下堂不做太子妃,太子府里主位虚悬。一时间,这事儿闹的是沸沸扬扬的。
不过皇宫里却是没传出半句过问的话来。
倒是各个王府里的人,都去了云家试探。
不过,也都不曾问出个所以然来。
顾重月则是在从太子府回到王府后,就被沈长安半央求着待在家里。
成日里的闲来无事晒太阳,这一转眼的功夫,便也是十日的时间。
春日里的阳光总是格外的暖人,顾重月从锦被里爬出来,懒懒的看了一眼:“什么时间了?”
春喜刚拿了桃花瓣泡水,恭敬的过来道:“快正午了,您这是要起了?”
“嗯。”
顾重月一应声,春喜便急忙喊了人一起进来为她洗漱。
“王妃娘娘,咱们今儿个是摘花啊,还是配置香粉?还是看旁人踢毽子?要么,请人来跳舞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