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你一人?”顾重月狐疑的看着沈长安,心底有些不安。他一人打算做什么?
沈长安握住了身边人的手,眸子里映出的尽是温柔:“此事本王也想一次都不出面,如此和王妃两人在家中,看看风景,弹琴作画,一直等到孩子出生都好。
看到你我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
可惜……”
“你这怎么好像是交代遗言一般?”顾重月皱眉。
上辈子的事让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快!
真怕这货出门,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到时候再一堆锅扣在他脑门子上,连带自己和没出生的孩子一起遭罪。
沈长安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本王还要护着你一辈子呢。你安心便是,今日我过去不会有半分危险。说到底,也只是父皇面前走个过场罢了。
太子今日与父皇之间,必定是有一方赢了。
沈长礼能赢的可能性极小,而父皇赢了的话,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得表忠诚,今日过去,再一个便是让父皇责问太子给我们看。
杀鸡儆猴,若是猴都不去,那他这屠刀,可就未必会收了。”
沈长安说到此,心中也是忍不住发沉。
历代虽都有争夺储君之事,可却从未见哪个史册里写了皇上为父如此过分的。许是那些史册里不敢记载,又或许是真的没有。
不管如何,若是换做自己,定要将父皇的罪过,全都写在册上。
让他一辈子,下辈子,都摆脱不了恶名!
沈长安的解释,顾重月都明白,心里的担忧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不过还是冲他笑了:“行了,你与我解释什么?我是什么都不怕的。
别说不会出事,就是你真的跟着出事,那我大不了逃走就行了啊。
什么人还能打过我?”
“这倒是,本王还不曾见过比王妃更厉害的人。”沈长安也一脸认真的说道。
顾重月眸色微黯,却没说什么。
京中之事,太子与各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早已是明朗化,这些天大臣们煎熬,皇子家臣们也在煎熬,只要是关系到这些的人,都很煎熬。
顾重月与沈长安这边,倒还算是安静。
只不过,晌午的时候,沈长安却是被叫走了。
今日没有太阳,天气阴暗。顾重月就着烛火,手里还拿着刚刚没下完的棋子,眉头皱着。
“王妃娘娘,王爷说了,会很快回来的。您若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