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看着身边的人,心中只有无数的委屈,还有贪婪。他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的阿月了,可是这个人的眼里,却从来都不是只有他自己的。
她喜欢帮自己,也喜欢做事。
而他……大概是病了吧?只盼着让她留在这府里,什么都不要去管,什么人也不要去见。
只……做他一个人的阿月。
顾重月可不知道沈长安这会儿在想什么欠扁的东西,今儿个沈长安回来的早,只盼着和他这么安静的一起坐着就好。
不用再管水患的事情,沈长安似乎清闲不少。
只不过这也是比起水患的时候,要是比顾重月还有身孕的时候那是差了远了。
现在虽很多时候会在家中,只不过白家兄弟却总会来此禀报什么。便是不问,顾重月也知道这其中有古怪。
日子在这诡异的平静之中倒也渐渐地过了。
转眼便是六月中,年中之时,按着规矩,各家都是要设宴的。以此算作是一年过半。皇室自也会设宴。
顾重月盼着今儿个可是盼了好一阵子了。
一清早便开始收拾梳洗。
看的沈长安都有些发愣。他们家王妃不可能这么勤快!
“王妃今儿个……怎的这么好兴致?”沈长安眨眨眼,望着正在梳妆台前的人,好奇问道。
顾重月闻言,转身回了他一个笑容:“上次皇后设宴,颜贵妃差点儿将我给推到了湖里去。只上次过去匆忙,走的更是匆忙,便是想报复回来,都没个时间。
今儿个入宫,自然是要让她还回来的。”
“此事,怎么不早些说?”沈长安目光冷了几分。
他一直以为颜将军是个能沉得住气的,颜贵妃也是如此。毕竟七王府这次得罪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作为。
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他们没对自己动手,却是对自家王妃动了手。
“当时正赶着春喜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逃走,我心里正烦闷,便没有与你说此事。今儿个说了也不迟啊。”顾重月换了一支簪子。
“颜将军之前还在本王面前卖了个好,若是早些知道……此事定……”
“好了,今儿个这不是也会还回来吗?让我吃亏,那就做好去吃亏的准备。”顾重月起身,走到沈长安面前,捏了捏他的脸。
沈长安呆住。
“之前你说让本王为春喜挑一门亲事,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