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在稳,只要人活着,万事皆有可能。”
听着毛文龙对自己的评价以及局势的分析,众心腹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一刻,他们才知道,平日里专擅横态的大帅才是最清醒的。
或许是这份清醒才让大帅在众多势力中幸存下来,继而逐步壮大了。
“可、可义父,您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我们的活路在哪里?”
“两点!”
毛文龙指着海的尽头若隐若现的建奴城池:“第一,如果建奴入侵朝鲜,我们就是袭扰,甚至趁机收复丹东到凤凰城等一线的建奴城池,
只要让朝廷看见我们的战力,这就好办了!”
“第二,你们还记得陛下在白杆兵进京时的那番宣誓吧,当初我以为陛下只是想振奋人心、鼓舞士气,
如今看来,陛下不是自大之言,而是真心想要完成这些目标。
即便是陛下灭掉建奴后,外敌尽去,想要完成这些目标,总就是需要武将的,
陛下的讲武堂就是为这个准备的,但那些学生终究还太嫩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如今的东江,虽然只有三万精锐,但步兵、骑兵、水师、火铳兵等齐全,而且敢战,面对安南、暹罗以及西方那些国家,我们都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
天子用人不在乎忠奸善恶,而在于如何用,严嵩、魏忠贤,你们能说嘉靖、天启两帝不知道吗?”
“如今局势已然明朗了,无论建奴如何翻腾,大明都必胜无疑。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朝廷看到价值,这才是我们的活路,这其中的道理,你们自行揣摩!”
看着陷入沉思的众人,毛文龙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的悲悯。
他说的这些都没错,也都有活路,但很大可能是仅限于他自己,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但他也无法保全众人。
看着波涛起伏的深蓝色海水,曾经的万丈豪情在慢慢的退却着,大明朝廷的强大已经让他断绝了曾经太多的想法。
诸如占据朝鲜东南部,真正的裂土封王,或者组建水师,远赴海外,沿朝鲜海峡北上,占领一个小国家,或者南下,占据吕松、文莱。
“罢了,今年已经五十三了,也活不了几年了,就不折腾了,但求能安稳度过余生,为儿子谋一条出路,如此就心满意足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离他的官船数十里外的海面上,一艘海沧船乘风破浪的前进着,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