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行李全拿下去,我好早些回城。大过年的,真是晦气,让我赶这趟车。”
傅南窈气道:“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没把你们扔半道已经不错了。”
车夫拎起一只大包袱就要往地上扔。
颜芙凝连忙扯住:“这里头是被褥衣裳,你若扔了,就弄脏了。你是省事,如今天寒地冻的,于我们来说洗洗是桩麻烦事。”
“关我什么事?”
“咱们没得罪你,你这又是何必?”颜芙凝语声柔柔的,却显铿锵,“二公子学问好,今后必成大器。”
“他连书都带不出傅家,如今没书可念,还成什么大器?”
话虽这么说了,车夫到底没再扔行李,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不少。
傅辞翊对颜芙凝此刻所言,没什么感触。
书社门口骂他死读书之语,犹在耳畔。
倒是傅南窈惊喜道:“嫂嫂也觉得哥哥学问好?”旋即无奈气道,“那个坏女人只会说哥哥死读书死脑筋。”
颜芙凝怔住,女配还这么骂过?
回忆须臾,还真有。
梁子结得太深了!
不再多想,她抓紧大包袱提了就走。
奈何包袱太重,她才走两步,整个人就直直斜去。
傅南窈见状,搭了把手。
傅辞翊出屋瞧见,当即出声:“妹妹不能提重物。”
颜芙凝忙对傅南窈道:“我来就好。”
话落,两只小手拼命攥着大包袱,贝齿咬住下唇,吃力地往屋子里走。
傅辞翊与她迎面走着,目光直视前方。
某女往日跋扈娇蛮,如今刻意压低了声线,娇弱得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不想看她,但视线余光不可避免地落到她的身上。
素白的小手紧紧抓着包袱,指尖因为用力已经泛白,当初就是这双手撕毁了他们的婚书。
傅辞翊负在背后的手不自然地攥紧。
傅南窈挪了两步,轻声道:“哥,方才是我主动拎的。”
傅辞翊不作声。
傅南窈又道:“我腿脚缘故提不了重物,嫂嫂娇养长大,也提不动的。”
颜芙凝进了屋,将大包袱放在靠墙的木凳上。
返回车旁搬行李时,她颇为诧异费解,自己拎哪个大包袱,某人提溜着就走……
似专门与她作对。
无奈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