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胳膊一伸,大掌抓住床单就提溜了起来。
水哗啦啦地往下落。
颜芙凝手上一轻,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要拧干么?”他问。
颜芙凝清丽娇柔的粉面上漾出一抹笑:“要的,自然是要的。”
她一个人压根拧不干。
傅辞翊将床单并拢,一头给了她,一头自个拧着。
看她傻愣着,道:“一起拧啊。”
颜芙凝想哭:“我拧不动。”
傅辞这才看向她的双手,两只小手堪堪捧着皱叠一起的床单一头,压根没有多余的空隙叫她用力拧巴。
她的手怎会如此之小?
“你自幼在严家是没吃好么?”
颜芙凝不解:“啊,为何这么问?”
他本想说手为何如此小,话到了嘴边硬是变成:“怎会没有力气拧床单?”
颜芙凝垂了眼眸,他又在话里话外地说她娇气。
“在严家又不用自个拧床单。”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敢与他说了硬气的话。
话一出口,她自个惊了惊。
傅辞翊也怔住,旋即短促轻笑:“也是,你跟着我吃苦了。”
他此般笑时,就是有脾气时。
颜芙凝不知如何接话,水汪汪的大眼睛登时波光粼粼。
傅辞翊厌烦地看她一眼,冷着语调:“这样吧,你只抓着,我独自拧。”
颜芙凝“嗯”了一声。
哪里想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两只手拧着拧着,险些将她拖倒。
在旁的地拖倒无妨,此刻拖倒就直接掉进河里去。
“啊——”
她惊呼一声。
傅辞翊厌烦地拧了眉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回来。
“怎如此娇气,床单抓都抓不住?”
竟要落进河里去。
颜芙凝噎住,他说她娇气。
傅辞翊觑她一眼:“去岸边,省得溅湿衣裙。”
还是他一个人拧吧。
只是,床单拧起来的感觉,与方才他抓她胳膊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的胳膊怎能那般软?
软得仿若里头没有骨头。
喜欢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