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看着肉,很是不舍。
旁的村民相继咽口水。
五花肉,肥瘦相间,可是好肉啊!
煮菜的时候,切上几片,那滋味是过年才有的。
这么一条肉,少说也有三斤了,可值好多钱了!
李信恒对母亲道:“娘,夫子教我功夫,在我心里便是我师父。我拜师礼都没出,怎么能收师父的礼?”
说着,从母亲手上拎过肉,要还给颜芙凝。
颜芙凝推辞:“送肉过来是夫子的意思,你既然将夫子看成师父,师父有命,你不遵么?”
李信恒愣住:“这……”
“你安心收下。”颜芙凝笑了,“我这就回了,你们忙吧。”
她摆了摆手,脚步轻快地离开。
李家母子对视一眼,皆是眼泪汪汪。
这时,胡阿静与梅香来乘车。
两人与颜芙凝错身而过,转眸看到赶车李手上拎着的五花肉,不禁疑惑。
胡阿静问村民:“婉娘儿媳送来的肉?”
村民嗤道:“就是她送来的,真不会过日子,手那么松,一条好肉轻易就送了人。”
李母剜他们一眼,对着颜芙凝的背影道:“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夫子啊!”
而后从儿子手上拎走肉,往等车的村民跟前晃过,扭头对儿子道:“往后婉娘一家子来乘牛车,你可不能收人家车费了!”
李信恒点头:“我昨夜就有这个打算了。”
梅香惊道:“李大娘,婉娘儿媳怎地给你家送肉吃?”
她也想吃。
不光她想,她相信胡阿静也想吃。
李母嘴角噙着笑:“因为我们没霸占人家院子,也没种人家田地,更没在背后嚼舌根挑是非。”
一句话说得众人纷纷看向胡阿静。
胡阿静垂下眉眼,脸色乍青乍白,一时间又无法反唇相讥。
虽说大家心知肚明,但她一旦反驳,就等于承认是他们胡家做了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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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颜芙凝将剩下一颗猪心一条猪舌都切了,夹了部分装到同一个盘子里。
盛了一盘白菜炒平菇,切了半个苹果用小碟子装了,又盛了一碗饭,一并放入食盒。
叫傅北墨与阿力给傅辞翊送去。
傅北墨接过,与阿力笑嘻嘻地同她道别。
两人笑容一般,似乎意有所指,却教颜芙凝不明白这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