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嫣儿佯装抹泪,这才缓缓抬步,待进了花厅,语带泣声地唤:“外祖母。”
洪老夫人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听得颜嫣儿对洪清漪道:“娘,女儿明白的,您寻回亲生女儿,自然是要对她好。”
“可是娘养育嫣儿那么久,感情颇深,此般感情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了的。”
“娘怕亲生女儿吃味,怎么待嫣儿,嫣儿都是理解的。在嫣儿心里,娘就是亲娘。”
“芙凝她放鹅咬我,我都忍着,只要娘与芙凝母女情深就足够了。”
听闻此般伎俩,洪清漪暗自摇头。
如果说自己被眼前十六岁的养女说动,那她枉为侯府嫡女,枉为国公夫人了。
过去十六年,自己身旁养个假的,她还掏心掏肺地悉心教导。
而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她都没教过一日。
目下,悉心教导的养女竟拐着弯地来离间她与芙凝。
想到还要用此女来拿捏幕后歹人,洪清漪压下怒火,淡声道:“往后无事莫要来南苑。”
颜嫣儿连忙在洪老夫人脚边蹲下身,如泣如诉:“外祖母,您帮我与娘说说,嫣儿做什么都愿意的,真的!”
洪老夫人道:“嫣儿,你娘不清楚你如何辱骂芙凝的,而我却是清楚。我招手让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摆正身份。”
颜嫣儿闻言惊愕:“外祖母不疼嫣儿了吗?”
洪老夫人已不耐烦:“退下罢。”
颜嫣儿不情不愿地离开南苑,脚步出南苑时,不忘问下人:“我二哥呢?”
“小的不知。”
颜嫣儿闻言来气,连下人都敢给她脸色瞧了。
渐渐地,她的眼底盛满恨意。
南苑花厅。
洪老夫人问女儿:“芙凝呢,怎地不来见我?”
洪清漪笑着坦诚:“跟她祖父斗鹅去了。”
洪老夫人一听,沉了脸:“那还得了?等老国公回来,我得说一说他。”
说罢此事,洪老夫人压低声问:“可曾寻到调换婴儿的歹人?”
洪清漪摇头:“还不曾。”
洪老夫人安慰女儿:“会寻到的。”
用了午膳,一直等,未见颜芙凝归来。
等到傍晚时分,洪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老国公自个斗鹅也就罢了,把我外孙女喊去作甚?”
这时,庞安梦应邀来了国公府。
上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