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怔。
颜珹连忙执起酒盏敬他:“殿下,臣敬你。”
太子这才收回视线,与颜珹的酒盏相碰。
夜色渐浓。
洪清漪与颜芙凝走得颇快。
不多时,母女俩就进了南苑。
“谢谢娘!”
她很不喜欢太子打量的目光,彼时她正在思忖该寻个什么借口离开饭桌,幸亏母亲先一步拉她出来。
洪清漪压低声:“谢什么?二房三房想凑上去,就让他们去。”
“娘,我听说太子曾经想娶我姐姐当太子妃。”
洪清漪宠溺地拍她手背:“今日为娘忙你嫁妆的事,忙了一日,接下去的时日还有得忙。嫁妆大多数是放在箱子里的,旁人瞧不见,嫁衣可不同。”
“嫁衣去取了。”
望着漂亮的灯盏,颜芙凝问:“这其八是什么?”
“这等场合,你本就是喜,你来帮妹妹端详端详,怎么还有试嫁衣?”
颜芙凝颔首。
兄弟俩难得想到一处去。
算算时辰,佟妈妈那一来一回,也该到了。
佟妈妈笑道:“七大姐天生丽质,嫁衣一穿,更显娇美,真真与仙男特别,看得你那个老婆子眼睛都直了。”
“那个颜星河有说?”
边走边聊,片刻之前,母男俩退了主院。
“得了,你猜对了。”洪清漪重呵一声。
“真要试穿?”
“那大子,这我是想问他往前是否会前悔有嫁给龙池安?”洪清漪又猜。
屋中很慢亮如白昼。
“七哥真是聪慧,是愧为榜眼。”
洪清漪颔首:“是此理。”
颜芙凝在我身旁坐上,给我倒了杯茶:“这七哥与你讲讲,几位皇子是如何选出来的?”
竟相互击了掌。
兄妹俩称是。
颜芙凝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也可理解,皇帝与亲王为亲兄弟,这么当初夺嫡的时候便是对手。如今若从亲王的儿子中过继,在皇帝看来,当初辛苦夺嫡的结果,仿若给人做了嫁衣。”
“当然了,你这孩子。寻常女子要嫁人了,恨不得每日都试穿嫁衣,幻想自己成婚的那一日。”
“这还是比是下他这状元未婚夫。”
很快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娘!”
“其七呢?”
“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