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随地说哭就哭,想到某件事了会嚎啕大哭,那是一种嵌入骨髓的悲痛,连她自己都无法自拔。
最难挨的,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林浅只要一闭上眼睛,全部都是顾城骁深陷火场的情景,她想,他在大火中被烧着了,该有多么的痛啊。
那天,顾城骁的追悼会隆重举行,顾源亲临主持大局,现场摆满了花圈,有许多身居高位的军区将领都前来悼念。
追悼会场的外面,野狼特战队全员排着整齐的列队,一个个铁血汉子,一个个喊着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兵哥哥,此刻全都哭红了双眼。
更有热心的市民,自发前来悼念,最后为顾城骁送行。
顾城骁葬身火海,被烧得一点不剩,棺材里面摆放的只是他的衣冠冢,那是一套象征身份的军装,胸前别着无数枚军功章,军功章聚在一起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仿佛在讲述着无数个英勇伟大的故事。
林浅迟迟不来,这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
叶倩如的声音早就哭哑了,她强打起精神,问道:“林浅人呢?这么大的日子她去哪了?”
“夫人,少奶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到。”
“太不像话了,城骁生前对她这么好,他的追悼会她也迟到!”
正说着,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门撞到门吸的声音特别的大,引得场内的宾客纷纷看过去。
只见林浅带着不小的怒气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说:“办什么追悼会,不能办,追悼会是给死人办的,他又没死,为什么要办追悼会。”
所有人只当她是悲痛过度,拉着她,劝着她,“少奶奶,别这样,少爷已经死了。”
“死什么死,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你们有谁见到他的尸体了吗?”林浅坚定地说,“死要见尸,见不到他的尸体,我决不相信他死了,这场追悼会就不能办。”
林浅虽然身子骨瘦小,但声音绝对不小,她推倒了好些花圈,还气愤地说:“他没死,他不可能死,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他呢?”
现场来了许多领导,有政府的重要领导,有军方的将领,有各部门的高官,还有无数有地位和没地位的人们,哪能允许林浅这样胡搅蛮搅。
顾源上前训道:“林浅,你住手,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
林浅不听,还在推花圈,那些花圈怎么这么多啊,里三层外三层,推完一片还有一片。
“你别闹!”顾源气得,用手杖一下一下跺着地面,“阻止她,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