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拒绝,傅先生不愿意送我的话,我会联系绾绾,让她来接我。
她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手机,就要翻通讯录,给乔绾绾打电话。
傅盛元耸了耸肩,不用打电话了。我已经通知了乔绾绾。
顾南舒不觉蹙眉。
刚刚给你打包外卖的时候,就猜到你会走,顺带给乔绾绾打了电话。傅盛元淡淡的解释,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顾南舒微微怔住。
那人已经起身,朝着茶几边上走去。
他俯身,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掏出几盒药来,就着已经倒好的凉白开,一口吞了下去。
顾南舒离得远,但依稀可以看见,他一口吞下的药片,不下去十片,用药的量极重。
我听绾绾说你病了,是什么病?
尽管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顾南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南南,你关心我?
傅盛元眉眼带笑。
顾南舒立刻撇开脸去,不再看他的眼睛。
曾经,她最经受不住的就是他刻意这么撩她。
可是现在,她最厌恶的就是他不分场合地撩她,明明已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了,却还要用这么暧昧亲昵的语气撩她。
顾南舒会觉得这时另一层羞辱。
傅盛元见她不说话,仰头将杯中的凉白开饮尽,苍劲修长的手指捏在玻璃杯上,幻化出一层层的影像。
南南,我是这里的病。傅盛元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胸腔。
顾南舒讨厌他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扯着嘴角,语气冷淡道:心病需要心药医,看来薄大小姐对傅先生的关心还不够。
傅盛元刚要解释什么,门铃恰在此时响了。
他放下手中水杯,起身开门。
乔绾绾一脸紧张,一看到顾南舒就冲了过去。
阿舒,我听傅学长说你受了伤。你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乔绾绾挽着顾南舒的手,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手腕处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卷着,你的手怎么了?割……割腕?
就算陆景琛陪别的女人产检,你也不能自残博取他的注意力啊?!
那样的渣男趁早踹掉就是!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男人了?
阿舒!你怎么这么傻?!
顾南舒的嘴角抽了抽,真是服了她的想象力。
绾绾,你想多了。顾南舒惨白的嘴角翕动了两下,我是被人绑架。手腕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