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吹的没个尽头,唐十九身子一暖就有些打盹。
『迷』『迷』澄澄听到厚重的门被推开,欢喜的以为曲歌来救她了,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几分粗鲁。
“他娘的这风吹个没完了,本来以为今夜就能进城,看来不得不歇一歇了。”
“可不,人都要给吹散架了,大哥,你咱们这趟进京行不行啊?”
两个人?
而且是两个汉子。
唐十九不敢大意,她现在『裸』奔状态,就算这张脸不能看,保不齐人家饥不择食呢。
安稳的待在石桌下,好在两个人并没发现,他们升起火堆,屋子里亮堂起来,佛像上倒影出两饶人影,一个胖一个瘦。
“什么行不行,干一笔就走人,京城这里,人傻钱多,咱们按计划行事,见好就收,如果真被抓了,也不过就是吃几口牢饭罢了,总好过饿死在街头。”
听这调调,不是地痞也是流氓。
唐十九有些危机感,但是她藏身之处隐秘,也没太害怕。
可他娘的哪里想得到,一只老鼠这么不识时务的居然为了取暖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吓了一跳忘了处境,尖叫一声弄出了动静。
外面惊觉:“谁,谁在那?”
装神弄鬼?搞不好那两不怕鬼神。
唐十九思忖再三,一把撸下头上的玉簪,藏在草丛下。
她可不是惜财,她是惜命啊。
让自己呈现了披头散发状之后,她又用手蹭了一地泥巴抹满脸,然后,过着被子“虚弱”的从石桌下钻了出来。
陡然见到这么个披头散发面如土『色』的女人,两个壮汉吓了一跳。
唐十九看到两饶魁梧的身形,也是苦哈哈。
今儿这两人要想弄死她,轻而易举,他们刚刚的话,她真想摘了耳朵当听不到。
“你,你是人是鬼?”
没有胡子的大汉,颤着声问道。
唐十九看他害怕自己,心里倒宽松了一些。
害怕无非是怕死,人一旦怕死,就好对付了。
“咳咳,咳咳,两位爷,离我稍微远一些,我虽然是人,却也是将死之人了,晦气。”
有胡子的大胡子大汉上下扫了她一眼,眼中几分冷冽杀气:“刚刚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她不否认,“可也和我这个将死之人无关了,我得了瘟疫,村人将我驱逐出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