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气堂上,在奖勉了各派之后,他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肃杀的目光落在了章三、杜仲、段然三名弟子身上。
“章三!”
“在!师父有何教训?”
大伤初愈的章三还有些形容消瘦的模样,但师父的积威之下,只得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你是我的大弟子,在我闭关之时暂摄全权,你做了些什么呢?”
李观鱼也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安排失当、行为浮躁、见事不明、交友不慎。更为严重的是,间接导致了无辜者丧命,实在是罪责难逃!
“本该将你责打一百板子,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李观鱼的话一出口,吓得章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在江南地面,若是被赶出了,他就真的无处可去了,任何门派都不会收留李观鱼的弃徒!
“弟子自知犯下大错,师父的惩罚也甘愿领受!”章三连连磕头哀告,“只希望师父看在多年情分之上,给弟子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必当奋勇向前,绝不会给师父丢脸!”
杜仲、段然等人也不住的求情,李观鱼沉吟良久,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你的罪责不小,为师可以准你暂时留下效力,但最终如何处置,还要看苦主的意思。”
李观鱼口中的苦主,就是父母双亡的宋甜儿,他疾言厉色的说道:“若是甜儿姑娘不宽宥于你,为师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话虽如此,但总是给了章三一个缓冲的机会,他自然是千恩万谢,想着总要找个机会去求宋甜儿才行。
“杜仲!”
“弟子在!”杜仲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所以替章三求完情之后根本没有站起来,一直跪在地上。
“你的罪责也不小!金鸡湖一战,因为你的领导不力,折损了多名拥翠山庄弟子,还误将对手当作自己人,造成局势的被动和崆峒派受损严重,是这样吧!”
杜仲连连磕头,回应道:“师父所言,句句属实!弟子不敢强辩,但弟子本无领袖之才,只能勉力为之,难免顾此失彼,临场慌乱,请师父明鉴。”
这番话虽然是在讨饶,但却说的有理有据,令李观鱼一时倒也不能处罚过重。
“话虽如此,你身为本庄弟子,终究未能尽责!不过,看在你事后能够参与救治,及时补救,不无微功,也能减轻罪责。”
“这样吧,五十板子和一年的劳役暂且寄下,待此事结束之后一并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