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沿着大街向东而去,王六也立即衔尾而追。
“典史大人,您在此安坐,福顺就在楼下等候差遣。”楚留香站起身来对着杨瑾一拱手,说道,“我和王六就跟着这个张深,看看他往哪里去。”
说罢他身形一展,转瞬之间就如清风般消逝不见,徒留杨瑾独坐,对面的茶杯犹有余温。
黄二毛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说道:“这个老张下手还真够狠的,打的我头晕眼花,好像盘牙都松动了。”
众人看着他脸上的清晰可辨的手掌印,心中都不免吃惊,张深平日里不哼不哈,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张深跑了吗?你们也没拦住他?”黄二毛虎着脸问道。
“张深是我们兄弟,又没得到你的命令,我们哪里会去拦嘛。”那个阴差阳错救了王六、福顺的王狱卒答道,“等看到他手里拿了刀,一路向门外冲,我们才明白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黄二毛嘴上痛骂这帮人无能,心里却在暗想:第一步总算完成了!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家去了,要找个大夫看一看。”
黄二毛让众人各自守好岗位,自己则溜溜哒哒出了门,看看左右无人跟踪,便往一个僻静的地方而去。
此刻尚在茶楼的杨瑾倒也没有懈怠,他还记得楚留香曾经说过,一旦有事,大牢里的这些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尤其是黄二毛一定会有动作。
黄二毛鬼鬼祟祟的行径,与张深逃走前后相距时间不长,让他立刻警觉起来,朝着楼下的福顺打了个手势,让他悄悄的跟下去。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手荒疏得很,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添乱,坐等消息是最佳的选择。
福顺这是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兴奋得很,虽然经验并不多,但他毕竟年轻,身手矫健轻灵,跟在黄二毛身后并没有被察觉。
不多时黄二毛就来到了一处宅子前,低矮的院墙、荒瘠的庭院,以及破旧的屋子,显然并非是他家。
他先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才有节奏的敲了三次门,一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满脸凶相的彪形大汉探出头来,见到黄二毛,点了点头,就将他领了进去。
福顺离得远,但还是能看清那个大汉的右耳似乎缺了半个,脸上还有好几条如蚯蚓般的疤痕,看起来极不好惹。
因此,他也不敢过于靠近,只能贴着院墙,细细听里面的动静,却只是传来隐约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