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严知府也明白眼前之人与赵家、水坞之间必然有些密切的关系,否则绝不会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
“先生,您看水坞之事如何了结?”
那人笑着说道:“大人才是知府,区区一介百姓,怎么敢妄议?”
这真是掩耳盗铃,严知府心中好笑,但还是装的煞有介事的说道:“愚兄以为这水坞不过是赵家与金陵府之间有所交往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算是失了分寸,不如申斥几句,让他们缴些银两就算了。”
“这样也能避免两府之间的矛盾,让朝廷忧心。不知先生以为,此举是否妥当啊?”
“哈哈,好,好!严知府处事果断,将来前途无量啊!”
看来天下的官员都是一个样,只在数日之前,还将此事定性为官民勾结的重罪,气势汹汹而来,结果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之下,竟然改口罚酒三杯。
“不过,此事还牵扯到戚志光。”严知府皱眉补充道,“虽说是我的下属,但毕竟掌握兵权,也算大员,若是他不买账,也是麻烦啊。”
那人却像是早就想好了,轻轻摇了摇手,说道:“戚将军的武艺和韬略都很出众,胸中自有建功立业的念头,大人代我递个话,东北局势不稳,将有大战,问他有没有兴趣?”
按照本朝的制度,军功的赏赐是最为厚重的,以此作为对价,不愁戚志光不答应。
严知府总算把心放下了,但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如今黄二毛、张深都已被擒,是不是将他们当作投毒案的凶手,将此案了结就算了。”
原来他指望从两人的口供之中获得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也就兴致索然,唯一的想法是不要引起民怨,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头一用。
那人又一次摇了摇头,说道:“张深一个人就够了!至于黄二毛,与我有些关联,倒是要留他一命。”
“依我之见,暂时先不要审这两个人,先关他们几天再说,不要对外显露出大人的态度有所变化。”
“一切都按先生之意操办即可。”对于严知府来说,什么真相、什么凶手,都没那么重要,关键只要自己的仕途不受影响。
而严知府也察觉出,眼前之人与李观鱼、楚留香那一拨人处于对立面,甚至可能就是赵家那一边的真正幕后推手,而自己恰好成了一个双方争夺的筹码。
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李观鱼他们本来靠着水坞之事有望占据上风,将赵家彻底击败,但此人一出手,立刻就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