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的珙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薛秀青已经慈圣庵中住了三年。
这三年来,除了每日诵经礼佛,忏悔前愆,便是教导秀云送来的青年弟子,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传授武艺,指点修炼的秘诀。
每一年都会迎来一批,也都会送走一批,每一个离开的人都如蒙大赦,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秀青太过严苛了!
只要他们的剑招稍欠火候,没有付出汗水去苦练,便会被严厉处罚,加大训练量。
等到吃饭的时候,手腕就会不停的颤抖,甚至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再加上薛秀青总是冷冰冰的,从无笑容,也让那些生性活泼爱笑的年轻人不太习惯,背地里常常称其为“一脸苦相”!
秀云偶尔也会来慈圣庵转一转,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很是恼火,便要好好训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却被秀青拦住了。
“我本就是戴罪修行,只希望为峨眉派的发扬光大出一份力,对于身外之物早就不介怀了!”
“我看他们形容的很贴切,我也一直没有取法名,索性便叫做苦因吧!”
秀云担任了峨眉掌门之后,隐隐便有了与众不同的威严,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不介意,我并无异议。”
“今日我前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希望你能帮着出出主意。”
秀青合十道:“掌门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我也能为您分忧。”
秀云叹了口气,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几年峨眉派办了许多事,但日常的用度却有些紧张了。”
“也怪我求好求全心切,不懂得量力而行,没当好这个家!”
听他这么说,秀青摇了摇头道:“掌门此言差矣!联络川蜀武林同道,共襄盛举,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掌门所思所行并无不妥!”
“若是先师复生,也绝不会反对!当年郭襄祖师的构想,能在掌门手中完成,足见掌门的能力和眼光。”
秀云只有在慈圣庵,在秀青面前,才能摆脱肩上的重负,说说心里话。
听到秀青这么说,她的心情好了许多,摇着手说道:“你就不要再说好听的了,我只是希望峨眉派能够再度兴旺,实在不敢奢望比肩祖师。”
“你当年曾经辅助恩师管理过峨眉派,能不能给我出个解决钱财不足的方法啊。”
峨眉派的日常用度多半是来自周边佃农的租息,商铺的租金,以及出师弟子的捐献,本来是绰绰有余的,